“唉!奉先糊涂啊!岂可为一女子置三军将士士气而不顾!”
陈宫来回踱步,胡须气的一抖一抖的,满脸的悔恨。
“濮阳城就是一颗钉子,只要能够牢牢的握在手中,兖州北部就是我们的天下!现在竟然……唉!”
张辽不想评论吕布,这些年跟着吕布南征北战,他早就看淡了许多,吕布不是明主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他张文远做不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先生,宁容诡计多端,只怕定陶不是其对手,我们应该增援定陶,稳住战线!”
张辽的建议是比较稳重的,可是,陈宫思索半晌,否定的摇摇头。
“不妥!宁容此人号称怪才,行军打仗向来是别具一格,不按常理出牌,就像这次,谁又能够想到,他早早的挖好了运兵暗道,故意率领攻打濮阳城,只是为了迷惑奉先……”
嗯!
说到这,陈宫突然心中一动,脸色不由的惊恐了起来。
这……
张辽瞪着陈宫,满眼的不可思议,若真是那般,那就太可怕了!
“不会的!不会的!”
陈宫激烈的摇摇头,不愿相信这就是事实。
“也许……宁容早就知道主公会兵进兖州……”
良久,张辽眼眸灰暗难明的嘀咕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不可能!”
陈宫断然反驳道,瞪着猩红的眸子,双眸扶着桌案。
沉默!
粗重的鼻息声,喷出两条白龙,两人彼此凝视着对方。
陈宫人聪明人,若是他是田贵,断然不会在勾结宁容之后还去杀害濮阳城内的政敌。
那……
若运兵道真是宁容早早就准备好的,那其他郡县岂不早晚会成为对方的掌中之物?
定陶!
巨野!
雍丘!
甚至是自己驻扎的山阳?
“太恐怖了!真是太恐怖了,时间怎么会有如此之人!难道……此人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
“是了!锦囊妙计安天下,算无遗漏宁致远,这不正是说他未卜先知吗?怪不得他顶撞曹操,被革职查办,押解回许都!”
“明白了!都明白了!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自己等人的圈套!可笑!可笑自己还洋洋得意,以为兖州尽在手中!”
陈宫惊慌失措的倒退两步,噗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败了!
虽然刚刚开始,可是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以那个人心狠手辣,狡猾如狐的性格,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陷进等着自己!
“先生,你……你也认为宁容早有准备?”张辽脸色凝重道。
“难道……张将军以为不是吗?”陈宫苦涩的有些心灰意冷。
“嗯!”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什么好主意,若自己等人真的钻进了对方的圈套,那其他城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运兵道?
想想,张辽就感觉头疼,整个城池如此巨大,家家户户都有可能连通城外的大军,他可不想自己正在城外作战,猛然回头时,城头上的大旗已经变了!
“嗯?”
张辽簇着眉头,脸上涌起几分不解,迟疑道。“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既然宁容早就知道这些人会叛变,为何不早早的除去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