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表的荆州,袁术的南阳,陶谦的徐州,孔融的北海,黄巾的青州,袁绍的冀州,公孙赞的幽州,若是再加上主公的兖州……呵呵,这中原大地的水真是越来越浑了……”
听到郭嘉的笑声,曹操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宁容说过的一句话。
“奉孝,这……大概就是致远所说的浑水摸鱼了!”
“不错!主公请看!”郭嘉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又递给曹操一封密信,曹操接过一看,发现是曹洪的笔迹,不由的心中一禀,莫不是东平出事了?
郭嘉看着曹操的面色一阵黑,一阵红的,双眼冒着红光,呼吸有些急促,很是不解的问道:“主公,致远那边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呼~~”
曹操喘息一口浊气,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喏!奉孝自己看吧!”
郭嘉接过书信,眼睛越来越亮,合上书信久久回味着曹洪说的事情。
“这个致远真是大胆,竟然敢煽动黄巾,诽谤天子……唉!嘉就知道,致远这性子早晚要出事,了解他的人可能知道他就是这种不通俗理之人,可是不了解的,只怕……传到那些名士耳中,又是一番骂声啊!”郭嘉看了眼曹操,很是担心的说道。
想起宁容那关于主公和曹公之辩,曹操嘴角一抽,有些苦笑,的确,宁容这性格到是和郭嘉很像,不拘礼法,放浪形骸,可是……郭嘉懂的世俗人情,可这宁容仿佛在爪洼国长大一样,越是简单的风土人情,他越是不懂!
性格多疑的曹操也曾怀疑过宁容,他不相信世间有这种人,不通世俗,却明谋略,这就像不会走,却会跑一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曾秘密调查了宁容的过往,就连他的父亲曾经救过什么人,住在家中多久,宁容平日里的与什么人交往,他都查的仔仔细细。
最终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安心,宁家世世代代居住平原,是个有几十亩良田,开着两间铺子的小户人家,宁容从小性格木衲,足不出户,只是后来家中遭遇变故,仅他一人被佃户之妻所救,从此性格变的乐观了起来。
一般人遭逢大变都是性格阴沉,或者收敛寡言,可是宁容却反其道而行之,曹操自然不知道宁容的真实来历,只得暗自猜测,也许是看到了生命的脆弱,这才看透了一些虚名,至于那不通礼法,也被他归结为,身在小户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也就不懂了。
要知道,汉朝的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生活在底层的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礼法这中高级的东西。
“嘿!天子?”曹操撇撇嘴,有些不屑,转而道:“奉孝何必担心,就让那腐儒骂娘又何妨,只要有操在,谁敢动他!”
曹操霸气侧漏,郭嘉的眼眸含着笑意,其实他的担忧是故作姿态,为的就是让曹操明白,至于其他人……切,谁在乎!
“主公,曹洪将军银山大破黄巾贼,咱们这边也该有所行动了,总不能让致远专美于前吧!”
“可是……”曹操扬扬袁绍的书信,还是不爽。
“主公但请放心,陶谦行将就木宛若苦冢,孔融更是不同兵法阵仗,眼高手低之辈,料这二人也不敢与主公为敌,如今主公大军南下,只怕那陶谦食不能昧,寝不能安,想必不日就会乞和,当务之急,还是清剿黄巾贼为重!”郭嘉信誓旦旦,摇曳着折扇分析道。
曹操不断点头,只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转而问道:“任城,山阳二郡黄巾有三十万之众!且皆是强壮之辈,不知奉孝可有灭敌良策?”
郭嘉嘴角上扬,荡出一抹笑容,仿佛山间清风,让人神清气爽,缓缓而谈,道出一计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