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斯蒂亚娜带着自己的弟弟拼命地向前奔跑着,她知道只要自己的脚步稍微慢下来就会被后面的征粮队追上。要是落到征粮队的手里自己和弟弟的命运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悲惨,一想到自己村子里的那几户企图逃跑最后被征粮队抓回来的人下场,斯蒂亚娜的心里就变得冷冰冰的。
那些女人全部都被征粮队当着全村人的面被几十个男人强暴致死,男人也全部被剥光了衣服后扔到了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到最后连尸体也被征粮队仍在荒郊野外任凭野狗啃掉。斯蒂亚娜这些人是全村唯一仅存的数十人,就在前天,把家里唯一仅存的几个土豆给了自己和弟弟的爸爸妈妈就这么饿死在自己和弟弟的面前。妈妈临死的时候用那饿得皮包骨头枯瘦的手拉着自己说道:“斯蒂亚娜,你带着杰瑞夫赶紧逃到东面去,那里没有征粮队,到了那里你们就可以活下去了,记住带着弟弟往东边逃,只要逃到了那个国家你们就不用挨饿了。”
爸爸饿死了、妈妈也饿死了,流着眼泪埋葬了父母后,眼泪尚未擦干的斯蒂亚娜就带着弟弟连夜往东边跑来。她知道要是等到天亮,那些征粮队又会过来征粮的,到那时候要是看到自己父母已经死去,他们可不会有丝毫的手软。那时赎罪营就是弟弟的归宿,而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沦为那个征粮队长伊万维洛奇的玩物,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到他把自己玩腻的时候自己就会象自己看到的几名同村的伙伴一样被他分给征粮队员们当成公用的记女。
“汪汪汪”
后面传来了狗叫的声音,斯蒂亚娜拉着弟弟的手拼命的往前跑,虽然已经跑了一个晚上了,可是后面的征粮队就像是阴魂不散的恶魔一样穷追不舍。
“姐姐我我跑不动了。”身边的杰瑞夫气喘吁吁的对着姐姐说,对一名才十二岁,平曰里吃不饱的少年来说,能跟着姐姐跑了一个晚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到了这里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杰瑞夫,你要撑下去,还有一会我们就到有华夏人的地方了,到了那里就会有吃的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吃饱饭了!”斯蒂亚娜虽然也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但是她还是拉着弟弟的手不住的给弟弟打气。
一听到有饭吃,杰瑞夫的眼神顿时一亮,鼓起了最后的余力跟着姐姐向前跑去。
这时,和他们一路跑来的一名大婶再也跑不动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斯蒂亚娜虽然看在眼里,但是她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因为她知道要是稍微心软停留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留在这里。
斯蒂亚娜拉着弟弟的手跟着大伙跑出了冰封的树林来到了冻得结结实实的湖面上,这时他们才发现冰面上正站着十几名jūn_rén 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刘国栋目瞪口呆着看着这二十多名拼命向自己跑来的苏俄人,他们虽然跑得不快,但是刘国栋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与刘国栋一样目瞪口呆的还有那些苏俄边防军们,他们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这些农民,“该死的,离这里最近的农庄不是都在五十公里远的地方吗?这些农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斯蒂亚娜他们终于跑到刘国栋一行人的面前,看到一群苏军边防军正端着枪指着自己时,所有人都绝望了。看到此情此景斯蒂亚娜绝望的跪倒了了地上,她感觉到浑身的力气正离自己而去,这时他看到了面前两名穿着墨绿色军大衣,长着两张东方亚洲人面孔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好奇的看着自己。自己却就是差一点点啊,为什么他们的身边会有苏俄的边防军呢?斯蒂亚娜绝望了,“爸爸、妈妈,难道我们最终还是逃不出征粮队的魔爪吗?”
想到这里,斯蒂亚娜悄悄的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珍藏的匕首,他决定一会征粮队上来后自己就是死也不要被那些畜生玷污,虽然东正教已经被一向信奉无神论的苏俄政斧给取缔,但是偷偷信奉东正教的斯蒂亚娜在心里还是向主祈祷:“主啊,救救你那可怜的羔羊吧!”
此时,后面的征粮队们终于追了上来。两条狼狗恶狠狠的向斯蒂亚娜一行人扑去,后面的征粮队员们也包围了上来。十几名征粮队员手持破旧的莫辛纳干步枪把这几十名农民团团围住,枪托一下子就往他们的身上砸去,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沉闷声和哭喊声。
一名征粮队员满脸狰狞的举起了枪托要向瘦小的杰瑞夫砸过去,却被斯蒂亚娜护如同母鸡护鸡仔般护在了怀里。斯蒂娅用愤恨的眼神瞪着这名征粮队员,把弟弟牢牢的抱在怀里,嘴里愤愤的骂着,“你们这些畜生,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哈哈你这个婊子养的贱人,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上帝是管不了我们的。”征粮队员一怔,随即大怒的用皮鞋向斯蒂娅狠狠的踢去,斯蒂亚娜没有闪避,只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那名近在咫尺的年轻的华夏国的jūn_rén 。
“住手”刘国栋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拉开枪栓,把枪口对准了这名征粮队员,一旁的施剑飞来不及把他拉住,只能苦笑的也拉开了索米的枪栓。
“哗啦啦”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几名苏俄的边防军也从背上取下了步枪,拉开枪栓对准了他们两人。
“¥#@!&……”为首的苏军带队军官对着刘国栋叽里呱啦的喊了起来,把刘国栋这个广西来的壮家青年听得满头雾水。
最后还是施剑飞这个第二次服役的老油条翻译给他听,“国栋,老毛子说这里不关咱们的事,让咱们走开。”
刘国栋没有吭声,他看着那名长着一头漂亮的褐色头发,眼里露出绝望神情的俄罗斯少女,摇了摇头,对施剑飞说道:“施老哥,对不住了,今天这件事我还非管不可了,如果要处分我,就等我把这件事处理玩你再跟连长报告吧。”
“你唉!”施剑飞叹了口气,他想了想,把枪收了起来走到了那名边防军军官的面前,脱下了手套从怀里掏出了两包烟和一瓶烈酒递给了那名军官,用着还有些生硬的俄语和那名军官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那名军官看着手里的烟和酒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是还是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
施剑飞见状转头对刘国栋说道:“国栋,把你的家伙也拿出来。”
刘国栋见状一下子也明白了,他把枪放在了地上后解下了背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两瓶烈酒和一条烟递给了那名苏军军官。这些子那名苏军军官和十几名士兵见状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过来接过了香烟和烈酒眉花眼笑的拍着刘国栋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斯特屋依接!(俄语中很好的意思)”
旁边的施剑飞看到后用手捅了捅刘国栋朝着另一边的十几名征粮队员努了努嘴,刘国栋想了想朝着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一名征粮队头子走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芝宝打火机递了过去,并用手指打开盖子,“叮!”一声清脆的金属质地声传了过来,刘国栋用手一划,幽蓝色的火苗顿时就燃烧起来,任凭大风吹过,那火苗还是顽强的没有熄灭。
这名满脸大胡子的征粮队的头头满心欢喜的接过了火机,自己试着打开了几次,听着那清脆的声响,再感受着手里黄橙橙的火机和那沉甸甸的分量以及周围队员们射来的那羡慕的眼神,心中一阵欢喜。这可是一个好玩意,在他们那里这可是连大队长都没有的好货色啊,那些华夏人的目的他也清楚,不就是要他放了这对姐弟俩吗?反正每天村庄里死的人那么多,放了这么一两个人算什么。他一摆手,让手下把那对姐弟放了下来。对着李国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把这对姐弟俩领走了。但是刘国栋却摇了摇头,用手指着这数十名逃出来的苏俄农民,示意自己要带他们一起走。
这下这名大胡子可不答应了,他猛的摇摇头,连连摆手。意思很坚决,你可以带这两个人走,但是想带着些人一起走可不行。
刘国栋嘴里低声咒骂,“他娘的,这些贪婪的老毛子。”
骂归骂,刘国栋还是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金圆券,递给了这个贪婪的大胡子,有了钱他就不信这下这名大胡子还不答应。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能让鬼推磨,现在华夏的金圆券在西伯利亚地区也是很流行的。在西伯利亚由于卢布的大量发行,导致贬值很快,许多人都改用华夏发行的金圆券了,华夏发行的金圆券上不仅有防伪水印,而且还有这个年代几乎没法仿制的防伪激光码,在西伯利亚地区是很受欢迎的。接过了刘国栋递过来的钱大胡子心里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两百多块,大伙分了一圈自己至少能拿到一百块左右。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句话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通用的,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满足人家的条件,老毛子也不例外。
在大胡子的一声令下后,征粮队把这几十人都放了过去。
斯蒂亚娜获得自由后赶紧抱着弟弟朝着刘国栋他们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在这一刹那,她知道自己和弟弟终于得救了。斯蒂亚娜搂着弟弟走到刘国栋面前时脚下一软,身体正要前倾,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扶住了。
刘国栋扶住了自己身前的少女,只感觉到一阵轻飘飘的,心里暗暗摇头。这得是多瘦的人才能这么轻啊。正当刘国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一个温暖湿热的唇印给盖住了。
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个阵仗的刘国栋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一下子就愣住了,脸色也顿时僵硬了起来。
过了一会才看到这位被自己救下来的俄罗斯少女轻轻的对着自己说了句俄语,虽然自己听不懂,但是刘国栋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动人的声音。
这时一旁的施剑飞哈哈大笑起来,“国栋,你不是老想着要娶一个洋媳妇吗?估计这娘们看上你了,你小子这下有福啦!”
刘国栋红着脸瞪了施剑飞一眼,嘴里却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