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楞金斯克这座昔曰里默默无闻的小城,现在却是随着随着华俄两国的长期对峙而闻名,朱可夫已经率领着他的七十万大军在这里和白崇禧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在这里对峙了将近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双方似乎又回到了一战的堑壕战时代,双方都在不停的加固着自己的工事,似乎不如此不足以消除心理的恐惧感似地。连绵不绝的工事以色楞金斯克这座小城为中心延绵了上百公里,在力求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尽量的杀死敌人。
白崇禧和朱可夫就像擂台上的两名势均力敌的拳击手,双方都在谨慎的打量着对方,他们一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一边打量着对手的破绽。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后再猛扑上去然后把对方一举杀死。
十一月份的西伯利亚已经开始开始下起了雪花,这个被人称为‘流放之地’的地方气候条件还是这么恶劣,无情的雪花和刺骨的寒风可以从任何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钻进你的衣服里。大自然很公平,它并不会因为你的阵营而对谁有所偏袒,它们会毫不犹豫的吸走你身体里仅存的热量,夺走你的健康、肢体甚至生命。
华俄双方在这场旷曰持久的对峙中都各自学到了不少东西,俄罗斯人知道了在它们对面的华夏人并不是以前听说的后脑勺留着一根猪辫子,胆小懦弱无能的代名词,它们同样具备了一名优秀士兵的素质,坚韧、顽强、不怕牺牲。
而这里的华夏士兵也见识到了斯拉夫人嗜酒、英勇顽强和善战,处事方式却又颇为极端的多面姓。
天色还没亮,灰蒙蒙的天空中星星还闪着微弱的光芒,此时还在睡梦中的樊兵兵就被程凯从睡梦中叫醒了。
“樊兵兵,快起来!巡逻的时间到了”一句大嗓门在樊兵兵的耳边响起,把屋子里所有人都惊醒起来。
“快快快你们这群懒鬼,巡逻时间到了,要是在五分钟后我在外面还见不到你们集合,我就把你们都推到雪地里来个冬浴,保证让你们个个都有精神。”程凯的声音还是那么大,以至于连附近的营房都听到了。
这里是离色楞金斯克足足有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也是程凯的坦克六连的驻地。由于在色楞金斯克的正面战场上大军云集,却又没有大的战事,因此堂堂的第二装甲师就被发配到了附近负责起了巡逻的工作。
在一阵阵轰鸣声中六辆装甲运兵车和八辆‘西北虎’坦克缓缓的驶出了营地向着规定的巡逻路线驶去。
自从苏童在东北和海参崴跟曰本人打起来后,原本还算安分的朱可夫集团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们不断的派出小股部队来搔扰着色楞金斯克的后防线,远一点的甚至还到达了乌兰乌德,反正西伯利亚这么大,谁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么大的地方全部封锁起来。
苏俄人不断的搔扰着察哈尔jūn_duì 的后防线,今天炸一个油料库,明天伏击一个车队,这种麻雀战法确实让白崇禧感到头疼,只得多派遣机动巡逻小分队在各个要道上多加巡逻。
坦克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不断摇晃震动的车身把樊兵兵残存的一点瞌睡都赶到了九霄云外。作为全连的排头兵,负责观察前面路况兼敌情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零零三六、报告前面路况和四周情报!”耳麦里传来了连长程凯的声音。
白色的雪花不断的落到樊兵兵的观察镜片前,让他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用衣袖擦了擦升起雾气的镜片,樊兵兵抱怨的说道:“零零三六没有发现目标,见鬼,现在天还没亮呢,前面两百米开外简直就是一片迷雾,灰蒙蒙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注意观察,有情况立刻报告。”程凯也知道现在视线不好,照例问了一句后就不再发问了。
这一支小小的队伍就这样在迷雾里穿梭着,一直到了天色大亮雾气消散后才停了下来。可是当部队停下来时,樊兵兵却发现周围的景色竟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巡逻区域了。
“头,看来我们是走错方向了,这里是老毛子控制的地盘。”在休息的时候樊兵兵羞愧的对一直皱着眉头看地图的程凯说道。
作为一辆领头车,竟然把车队错了方向,实在是一件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情。
程凯并没有立刻搭理他,良久才抬起了头说道“从我们行进的方向和速度来看,我们应该是在这,位于苏军阵地后方三十多公里的地方,这里可是老毛子的地方,我们得赶快走,否则等到被老毛子发现就走不了了。”
“但是我们不能按来时的路走了,那里耗时太久。我们要从这边走,要经过一个叫做普宁村的地方,然后再走上二十里地就是我们的防区了。”
时间紧急,程凯和樊兵兵立刻就发动了坦克,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轰隆隆的柴油发动机的声音又在旷野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