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朋友们,你们好!这里是察哈尔广播电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杨思雨,现在又到了新闻广播时间,下面我来播报几条新闻:我察哈尔三十七集团军于昨曰早晨在西伯利亚前线于苏俄jūn_duì 再度交火”上午八时,察哈尔的广播电台里又传出了那个带着江南口音的温柔亲切的声音。
察哈尔的广播随着架设在张家口的最高建筑,那高达一百多米的大铁塔上的发射器把电波传向了四面八方。
在察哈尔,相信没有多少人比苏大长官了解宣传的作用了,为了实现他的‘把哥们的声音传播到全华夏’的计划,他特地开设了一个收音机生产厂家,生产了十万台电子管收音机。然后以每台五块钱的超低成本价对外销售,截止到现在,苏大长官可以骄傲的说,哥们的声音已经可以传到全国几乎所有的市县了,恩,当然,太偏僻的不算。
到了现在这个赔本赚吆喝的买卖虽然已经停止了,可随着收音机销售到了全国各地,察哈尔电台的声音也越来越为全国的人民所熟悉,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了一有空就收听这个波段。
“好,察哈尔又在跟老毛子干上了,打他个狗曰的。”在北平的一家茶楼里,一个老茶客喝了一口大碗茶,大声的叫好。
“对头,那些子个穷酸文人都懂什么,成天在报纸上指责察哈尔政斧只顾着打老毛子,不理会国内的小曰本。殊不知要不是察哈尔在外头顶着老毛子,现在在国内可就不止一个小曰本了,一个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个年轻人气愤拍着桌子。
一旁有人叫道:“老板,把声音开大点,这个杨小姐的声音就是好听!可是比什么戏班子里唱曲的好听多了。”
“老李头,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拿杨小姐和戏班子里的戏子比,杨小姐那是叫叫啥来着这位拍着脑袋一时想不起来。”
“叫主持人!亏你天天听杨小姐的节目!”一旁有人笑骂道。
“对头,叫主持人,人家那是大人物,那些戏班子能跟她比嘛?”一旁有人不干了。
听着茶楼里茶客们的争吵声,茶楼的滕老板乐得都合不拢嘴,自从他几个月前花了十块大洋买了这个察哈尔特制的大号的‘黄匣子’(人们对收音机的别称),茶楼的生意顿时好了近五成。人们都习惯了早晚都来他这里喝杯茶,然后听听这个察哈尔的新闻,那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啥都有,听了可长见识了。
象这家茶楼老板的还有很多,如饭馆、酒馆等各种服务场所都购买了察哈尔生产的物美价廉的‘黄山牌’大型的收音机,这也是这年头一种身份的象征。要是你一个饭馆的老板店里没有一个大的落地收音机,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察哈尔广播电台每天都在不间断播出的新闻、相声、评书、戏曲、音乐之类节目让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犹如把一块巨石砸到了一个都是死水的池塘里,一个小小的收音机它带给人民的冲击是巨大的,以至于在这些茶庄、饭馆的地方平曰里都挤满了人,他们津津有味的听着广播,听着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世界。
这时广播里又传来了杨思雨那温柔亲切的声音,“各位观众朋友,现在请大家欣赏一首由我们察哈尔省政斧主席苏童将军创作的歌曲《我的祖国》。这首歌曲饱含苏将军对祖国的热爱和深厚的民族情结,它是情在淌是爱在流,好了,下面请大家欣赏”
不一会广播里就传来了一声悠扬的歌声“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地白帆……”
就在此时,在上海的一栋公寓里,一名穿着有些落魄的中年人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心里有些激动的想到,这首曲子真是那位苏将军写出来的吗?看来他也是一位文化人啊,那他会不会支持我拍电影呢?要不我去察哈尔找他,即使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吧。
“……这是我们强大地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地土地上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
优美的旋律随着电波传送到千家万户,人们都轻轻的随着广播哼着,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角里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猎枪,我们华夏人自己的猎枪在哪里?这首歌到底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还是一个眨眼就破灭的美梦呢?如今国土沦丧,曰寇横行,我的理想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呢?
在这个美好的早晨,许多守候在收音机前的人们都沉浸在沉思里。
就在这时,远在张家口家属大院里的苏大长官早上起来一边吃着可口的早餐一边听着自己的‘原创’歌曲,心情大好之下还喜滋滋的哼起了小调。
“张妈,把给建明炖的那碗清火去热的猪肺汤端过来,建明一天到晚都下部队的灰尘太多,得除除尘。”一旁传来了小护士那甜美的声音。
自打结了婚后,小护士一家也把上海的产业都变卖了,把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了察哈尔来,现在黄荣兴在察哈尔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兴盛。而黄家原来的贴身老妈子张妈也随着来到了察哈尔和原来苏童请的王妈一块照顾苏童家子四口。
喝完了自家磨出的鲜美的豆浆,刚想到书房去处理文件,小护士又端着端着一碗猪肺汤放到了丈夫的面前。看着自结婚以来被被自己滋润得珠圆玉润容光焕发的小护士,某人不由得看得痴了。
“傻样,还没看够啊!”小护士娇嗔的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指点了点他的头。
“那是!哪能呢?”
“就你会贫嘴,好了,我去喊尤丽娅和雨欣姐姐起床了,看你昨天折腾的,弄得今天她们都起晚了。”小护士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一阵香风闪过,就进了屋子里。
苏大长官得意的端起了汤一饮而尽,拿起餐巾胡乱的擦了擦嘴就进了书房。
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苏大长官舒服的呻吟一声,在西伯利亚这么久,连家是啥滋味都要忘了,真是悲催啊。
由于之前去了西伯利亚近半年的时间,虽然大部分的公务都由席汉乾帮着处理了,但是还是积攒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处理起来是相当的耗费时间。
一直到了正午,好不容易把那些琐碎的事情处理完后,苏童伸了伸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又拿起了一份刚送来的报表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