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的时候,赤塔市已经逐渐趋于平静,但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少,偶尔有路过的行人也大都是用着仇恨的目光打量着路边巡逻的华夏jūn_rén 。
“老班长,你说这些老毛子怎么都用这种目光看着咱们啊,看得我心里怪渗得慌。”一名年轻的士兵轻轻的问着身边班长道。
“小子,你要记住,在这里咱们都是外来户,他们才是本地人,所以在这一切都要小心。”满脸络腮胡子的班长靠在装甲车上抽着香烟,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偶尔路过的妇女一边啧啧称奇“这些个娘们腿咋这么长涅?”
“喔,可是咱们也没杀过他们的老百姓啊,干嘛用这种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咱们。”小战士不解的问。
被打断了看美景心情的老班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小战士的脑袋教训道,“没杀?你忘了在军营和火车站咱们杀了多少老毛子,他们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们就没爹娘?你个瓜娃子,咋就不多长个心眼呢?”
“哦,知道了。”小战士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脑袋。
“王胡子,怎么不巡逻啦,是不是又在偷懒啦?”这时一个大嗓门在旁边响了起来。
“嘿嘿....哪能呢!我不就是带着弟兄们抽空下车抽支烟嘛,一会就走。团座,您咋亲自来啦。”王胡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把烟屁股给灭了,陪着笑说道。
“我说王胡子,你瞧瞧你那(读nei)点出息,你三十好几的人了,当这个班长也快十年了吧?从晋绥军一直到咱三十七集团军,你是一直都当的这个班长,别人和你同年的兵都是营连长了,有的甚至都是团副了,可你小子整天就知道偷看大姑娘小媳妇的,我说你能不能干点正事,你要能把你这点出息都用到正事上,你早就当上连长了。”说话的正是一团长吴继龙。
“嘿嘿....团座,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老王就好这口,这不是改不了了嘛?”王胡子腆着脸一副老油条般的说道。
“你呀你,早晚有一天你迟早得栽在这点破事上。”吴继龙哭笑不得的指着王胡子说。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先回团部了。”吴继龙一摆手上了旁边的吉普车,正要要发动车子。
“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吴继龙一下就歪倒在车子里面。
“阻击手,注意隐蔽....”旁边的士兵们一听到枪声立刻纷纷卧倒。
当了十多年兵的王胡子经验丰富,他一听枪声就知道是从南面的一栋楼房里传出来的,他立刻指挥着士兵上了装甲车开到了吉普车面向楼房充当盾牌,一边抓住了车上的重机枪向南面的楼房扫射,同时命令立刻士兵下车把吴继龙抢过来。
“当当当”在重机枪沉重的声音中装甲车飞快的向着南面的楼房开去。
“哗啦”的撞击声传来,装甲车直接把那栋楼的大门给撞开了,士兵们纷纷都跳下了车向楼上冲去,装甲车也不停留,一个倒档后直接就冲向了师野战医院。
王胡子冲在了最前面,到了楼梯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仍了一个手榴弹上去,在一声巨响和烟雾中带着士兵们趁机冲上了二楼。等到硝烟散尽,士兵们才发现靠窗户的地方躺着一名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的少年,他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支莫辛纳干步枪,身下一大滩的血迹。
狠狠的踢了少年一脚,“呸,狗曰的,死得便宜你了!”此时的王胡子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色迷迷的表情,眼里只剩下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