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鸢勾唇讥讽道,“方楚楚,你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现在看到我变成这副模样,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告诉你,你想嘲笑我,那就尽管来吧。而不是装成现在这副模样,告诉你。你很虚伪。”
方楚楚没有理会她的话,端起茶杯又连着喝了几口茶。而方雪鸢却是又勾了勾唇,嘲讽的说道,“听说你现在很得靖王爷的宠,不过我告诉你。你再怎么得靖王爷的宠,他也是不会封你为靖王妃的,而我就不同了。我现在虽然沦落成这副模样,不过我怎么说也曾是萧瀛的正妻,这个‘正’字,你这辈子都甭想有了。”
方楚楚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方雪鸢找她来,原来还是为了“炫耀”俩字了。
这般执迷不悟之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方楚楚不语,喝完一杯茶,她安静的拿起茶壶,又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了水。
方雪鸢见她这般淡定,她眼里集聚的戾气更加凝重,又嗤笑道,“方楚楚,你不回答我的话,难道你心虚了?难道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正中你的下怀?方楚楚,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比试,我没有输。你也没有赢,所以你不要太得意。”
如果此刻换成柳芊芊说这种话,方楚楚可能会把自己喝的茶直接洒到柳芊芊的脸上,但是此人是方雪鸢,她就只能无所谓的叹气了。
“方雪鸢,你知道吗?你很蠢啊。我以为你让我来这里看你,会说些和以前不同的话。没有想到还是重复着以前的那些话。其实你嘴里一直强调着输赢,但是输赢其实在你心中已经有了定义了。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
方雪鸢望着方楚楚的眼神闪了闪,“我心中,赢的人当然是我自己了。而你才是那个输了的人。”
方楚楚但笑不语,放下手中的茶杯,盈盈起身,“既然你心中已经认定你赢了,那好,我承认我输了。那我们姐妹就此别过了,后悔……算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方楚楚说完话,转身要离开。
方雪鸢看见她要走,更是攥紧了她袖子里的剪刀,起身,跟在方楚楚身后。
“等等!”方雪鸢喊住方楚楚。
方楚楚微顿了下脚步,转过身去看方雪鸢。
“方楚楚,你去死吧!”
方雪鸢快速的拔出袖子中的剪刀,用力的要向方楚楚刺去。她就不相信方楚楚的命那么大,一次两次的都能大难不死。
她就是不甘心,她要毁了方楚楚现在拥有的一切。
管家一直站在旁边,加之带着方楚楚来庙堂之前,萧瀛那里已经给他打了招呼。所以刚才他一直紧密的注视着方雪鸢的一举一动。看到方雪鸢竟然在袖子里藏着一把剪刀,并且要向方楚楚刺去。他立马手脚麻利的踢向方雪鸢的手。方雪鸢虎口一麻,手中的剪刀就直接掉在地上了。
方楚楚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的快速,也幸好管家出手快,要不然她这回肯定又要中方雪鸢的道了。
低头望着底下闪着寒光的剪刀,方楚楚心头一怒,上前,扬起自己的手“啪啦”一下重重的打在方雪鸢的脸上,她怒斥道,“你这种人只有小聪明,没有大聪明。你和我毕竟是姐妹,我心里再怎么恨你和你娘,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你们死地。可是你呢,你和柳芊芊一见面便勾结在一起,你恨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我。现在呢,你被自己夫家囚禁在这种孤僻的环境里,你也不思考下自己的过去。依旧是一味的恨我。一听人说我今天要离开萧府,你便又起了杀心。又想置我于死地。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说句,刘月香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我娘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娘亲那个狐狸精来的好!”方雪鸢捂着自己的脸蛋笑的狰狞,“你知道方富贵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他怀疑你娘亲当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你娘亲是贱人狐狸精,你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方楚楚自然听不得方雪鸢侮辱自己的娘亲,她伸手,重重的一推,把方雪鸢推倒在地,冷笑道,“方雪鸢,你错了。现在我得了靖王夜辰朔的宠爱,方富贵巴不得要来多巴结我呢。至于你上次说的迁棺柩的事情,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一声,靖王爷已经派人去问了,方富贵说了,他的正妻只有我死去的娘亲一个人,刘月香永远都只是个续室。续室是不能进方家的祖坟的。”
方雪鸢一刹那间,面色白如纸,瘫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方楚楚冷睨了她一眼,甩袖径直离开。管家别有深意的瞄了地上的方雪鸢一眼,也忙跟上方楚楚的步伐。
本来他们家公子就有休妻的准备,今天再看他们大少nainai这表现。不休也得休。都敢对自己妹妹使刀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回王府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