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等了祁郧三天,当然这已经是她的极致了。从倚兰那里听说祁郧已经回了王府,她便拖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子和倚兰往祁郧住的小院而去。
时至中午,守院的嬷嬷不知道都去哪里了,完全没有人招呼她们主仆俩,也因为这样,她没有阻挡的往祁郧的房间直奔。
可刚走到祁郧房间的门口,却发现门口的门是虚掩着。她黛眉微微一蹙,刚想抬手敲门,里头却是已经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跟你们家表小姐说一声,她的病要怎么治,怎么医,那是我这个做大夫的事情。她是个病人,只要相信我这个做大夫的医术即可。”祁郧略带烦躁的声音响起。
方楚楚略微推测了下,知道祁郧是在说柳芊芊的病。
她虽然讨厌柳芊芊,但关于柳芊芊的病,她也不怎么喜欢偷听。打算现在院子里转一圈,等下再来找祁郧问清楚。哪知她转过身,里头chun苗的一句话又让他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chun苗说,“祁公子,我们家表小姐是从来都相信您的医术的。只是她对方楚楚那个小贱人十分的不满。那小贱人是个狐媚的幺儿,像她这样的人最会迷惑……男人。当然像祁公子这样的……她更是会用尽手段迷惑您……我们家表小姐害怕夜长梦多,这才想让先前的计划提前进行的。希望祁公子想想办法,其实她现在都怀孕了,想想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其实一个月和俩个月时间上应该也没差多少。药引的效果也应该差不多。”
方楚楚双脚像是被蔓藤绕住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
chun苗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她听的迷迷糊糊,但是有一点她清楚的知道。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人算计好了!
里头祁郧愤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对不起,祁某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和你多言了。回去告诉你们家表小姐,跟她说,祁某之所以帮她看病,完全是看在靖王爷的面子上。请她放尊重些,不要随便诋毁别人,也不要随便用最恶毒的想法揣度别人。既然祁某当初答应了王爷,那芊芊小姐要是有什么疑问,大可以直接找靖王来跟我说,不必这般偷偷摸摸,搞小阴谋。再次强调下,方楚楚腹中的孩子必须等到俩个月才能打掉做药引。”
chun苗被祁郧气的不行,见到他这么“嚣张”,她心里愤愤不平,又开口讥讽道,“祁公子,奴婢离开之前还有一句话要对您说,请您听仔细了。在这王府里,方楚楚只不过是王爷为了救表小姐才娶进王府的一个贱女人。她所有的作用便是怀上孩子,然后把孩子打掉做药引。除此之外,她这个贱女人别无她用。王爷宠爱我们家表小姐,等表小姐的病好了,这王府的女主人便会是我们家表小姐。希望祁公子能够好好的看清楚形势,再决定要帮谁?”
祁郧嗤笑,“祁某倒是随时奉陪!”
“哼!不识时务!”chun苗轻蔑的哼了一声,对于祁郧这种难以为表小姐所用之人,就不应该给他们好脸色看。
她决定不再同祁郧废话,转身直接离开,待走到门口处,打开房门一看,“啊!”方楚楚那张惨白又满脸带着戾气的面孔在chun苗的瞳孔间瞬间放大,她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祁郧循声望去,脸色刹那间转白,全身像是僵住了一般,挪不动半步。
方楚楚全身冷彻入骨,整个耳旁不断的回响着刚才祁郧和chun苗的话。这些日子盘旋在心中的疑惑,一下子都解开了。
可笑夜辰朔为了抬她进王府,竟然编织了那么可笑的理由。
她的八字好?让表小姐沾沾喜气?
呵呵,她从来都知道夜辰朔是个冰冷无情的人。可是他原来比她想的还不堪。为了救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得牺牲其他的女人和他的亲生骨肉。
他这算是什么男人啊?
她方楚楚一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二,在未嫁进王府前并不认识柳芊芊,凭什么她就得成为那个牺牲的对象。她不欠夜辰朔不欠柳芊芊,这俩个令人恶心的人。
还有,她本来觉得如果在这个王府里能有个人称做她的“朋友”,那么,那个人必定是祁郧。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光是这般的烂,错信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