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不早去告诉本王。”夜辰朔脸色倏然一白。
“王爷恕罪,是芊芊小姐不让奴婢去告诉王爷的。芊芊小姐说……王爷日理万机,能不打扰您的就尽量不去打扰您。所以,奴婢……奴婢这才没有去通报王爷的……”chun苗说道这里,声音已经有了些哽咽,“王爷,求您一定要救救芊芊小姐,小姐是个好人,她要是……王爷……求您了……chun苗给您磕头了。”
chun苗边说着话,边磕着头。
夜辰朔眉头紧锁起来,“起来吧,芊芊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好的。”
chun苗泪眼朦胧的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不再去看夜辰朔。
夜辰朔细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回头望向松涛居,凤眸黑了几分。
看来,芊芊那里是真的等不了。
他得快点行动了。
可为什么王府里这么多女人都不行,还偏偏只有方楚楚一个人才行。
唉……第二天,天一亮,便有个腰圆肚肥的嬷嬷冲进方楚楚的小屋里。她手里挥舞着一个木棍,尖声道,“老奴奉了侧王妃的命令,以后便由老奴安排夫人你每天所要做的事务。”
方楚楚此刻也早已经洗涑完毕,听到这个嬷嬷的话,她并没有半点惊讶,脸上神情淡淡的,只是出口问道,“敢问嬷嬷贵姓?”
“老奴姓桂。”桂嬷嬷硬邦邦的回答道,又瞥了一眼方楚楚,见她已经穿戴好,她便冷声道,“既然夫人都已经洗漱完毕,我们现在就走吧。”
“是!”方楚楚点了点头,顺从的上前几步,跟上桂嬷嬷脚下步子的节奏。
桂嬷嬷本是从侧王妃林妙云那里派来的,起先没有见到方楚楚时,她心里已经罗列了一大筐的罪条,特地早起,天刚一亮就去敲门了,就是想给方楚楚一个下马威。可眼见现在的情况,方楚楚都已经洗漱穿戴好,而且能做到骂不回口的地步。她都这样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再把之前心里罗列好的那些罪状给骂出来。
恹恹的吐了口气,她眉头一皱,手中的木棒很有节奏的拍打着手掌,她想了想,又咬紧牙关道,“夫人,老奴丑话说在前面了。王爷已经把你降为奴婢,以后你也就是府里的一个奴才了。老奴这人吧,喜欢会做事,肯做事的。你既然现在已经在老奴的手下,老奴也不会因为你曾经是夫人就偏心不安排你做事,同样,你要是干活不仔细或者倦怠,老奴这手里的木棒也不是闹着玩的。”
方楚楚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根木棒,嘴角无奈的向上勾了勾。难怪这桂嬷嬷刚才一进门便挥着木棍的形象总让她有种熟悉感,原来不就是跟她的后母刘月香很像吗。
她半垂着眼眸,顺从地答道,“是,嬷嬷。”
桂嬷嬷见她这般顺从,少不得冷哼了几声,便开始带她熟悉王府的后院。
王府的后花园里。
祁郧一边的眼睛被头发盖住,只露出另外一只清澈的眼眸来。此刻花香弥漫,他芊芊玉手捧起桌子上刚泡好的一杯茶,对着满园的chun光发出无限的感慨。
夜辰朔坐在另一边,与祁郧不同的是,他一张脸沉的可以和包公媲美了。
祁郧把茶杯凑近自己鼻间一些,亲亲热热的道,“哎呀,我的王爷啊。你说你沉着这么黑的一张脸,真是辜负了这满园的花色啊。”
夜辰朔轻轻的眨了眨凤眸,无所谓的端起他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尽。
祁郧笑着俩个梨涡深陷,“夜兄啊,难得这么好的茶。你一口便喝完,当真是牛嚼牡丹啊。”
夜辰朔神情一凝,双眸快速的瞪了祁郧一眼,冷声道,“祁郧,那件事情,真的别的女人不行吗?我怕芊芊那里等不了了。”
祁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许多,他把玩着杯沿,勾唇道,“说来惭愧。要不是我向王爷禀告了这件事情,她现在的日子应该不会过成这样。她的命格很好……要不是我们当初算计了她,她现在应该是萧家正房的嫡长媳,萧瀛那个病秧子的病说不定还真能因她变好。”
夜辰朔怔了怔,放下手中捧的杯子,挑着眉道,“如果那个女人能识时务点就好了。”
“哈哈,夜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不会是……”祁郧双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暧昧的笑着,“王爷,你不会是在昨晚我跟你汇报好情况后,你又去找她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吃了个闭门羹啊?”
夜辰朔嫌弃xing的拧了拧眉头,“左不过是个贱人,要不是因为现在她有利用价值,要不然本王再怎么样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的。芊芊比她好了一百倍一千倍。”
祁郧咯咯的笑起来,本来还想继续说些话来气夜辰朔,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不远处方楚楚和桂嬷嬷沿着花园的小径走了过来。
“喏,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啊。”祁郧向方楚楚走来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只含笑的眸子里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几分的兴奋。
夜辰朔眼睛一眯,顺着祁郧的目光看去,却见方楚楚乖巧的跟在桂嬷嬷身后,垂着眸,正向远处走来。
“哼!”夜辰朔冷哼了一声,凝视的目光多了几分的鄙视。
祁郧的目光却是饶有兴致的追随着方楚楚,看到她那么顺从的跟着桂嬷嬷,他扁了扁嘴,“我说夜兄啊,她不是你的侍妾嘛。怎么跟桂嬷嬷走到一起了。”桂嬷嬷那可是侧王妃林妙云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不知道为林妙云暗中解决了多少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