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的不难,芳姐自己原来也做过。可就是忘记了,这么多年过去,动手动脚能力差了点,生疏度高了点。
婆子黑着脸看着地上再一次摔破的盘子,心说难怪自家夫人烧出来的盘子比银子贵,就照着自家夫人这个败家程度,还不如直接用银子磨出来的盘子呢,至少摔不坏不是。
芳姐也很无辜:“怎么又打了,这菜也不怎么用盘子呀。”
婆子也纳闷,也不是用您刷碗刷盘。不就是把菜放进去吗,怎么就又打了呢。
阿寿在边上看不过去了:‘夫人还是奴婢来好了。’
芳姐:“那还叫我亲手做的吗。”
阿寿是个实诚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又退后了几步。
双冒在边上凉凉的开口:“这不都是您亲手做的吗。装盘这种小事就不用您亲自动手了。”
芳姐点头:“这倒也是。这盘子到我手里,好像有点不稳。”
阿寿再次看到了双冒侍奉夫人的高潮水准。双冒再次睁眼说瞎话:“夫人那是职业习惯,大概是这盘子有让夫人看着不舒心的地方。”
灶上婆子斜眼看了双冒一下,就没说这些盘子本就是自家夫人亲手弄出来的,他们这些婆子平日里用起来可小心了。
难怪人家能在夫人身边侍奉,果然不一般。
芳姐跟着点头:“就是这个话。我就说我总是要把盘子转起来吗,职业病吗。”
婆子机灵一下,难怪打了好几个,原来夫人还想把盘子转起来呢。
双冒扶着自家夫人很是忧心的说道:“夫人还要陪着大人过去书房用膳,还是去换下外袍的好,都染上油烟了。”
阿寿再次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是要真本事的,她实在是差了点。赶紧的说道:‘剩下这些琐事奴婢来。肯定不会遭禁了夫人亲手做出来的菜肴。’
婆子咻咻鼻子,夫人做的都是凉菜吗,哪来的油烟味道呀。
小心的看看夫人的脸色,再次感受到了夫人身边人的高度。太让人仰望了,这都成。
芳姐被双冒服侍着回屋换衣服,总不能去给人家下气,总要清爽一些不是。
对于双冒那真是舍不得撒手了,阿福能跟她玩到一块去,可若说是,服侍他,明白他这点心思的人,那还真是除了双冒没别人了。太贴心了。
池二郎还没有上任呢,哪来的公务呀,坐在书房里面阴沉着一颗心,沧桑着呢。
想他池二郎掏心掏肺的对着的夫人,在夫人心里他竟然排不上头一位。想一次伤一次。
芳姐拿过阿寿手里食盒,敲门,然后想把人打发下去。
双冒挑眉:“奴婢们还是帮着夫人把饭菜摆上再下去的好。”
芳姐抬脚踹人,双冒利索的躲闪。芳姐完败,等一下也好,总不能到了这里再把饭菜给弄翻了。
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过来专门摔东西的呢,误会了可不好。抿抿嘴,看看双冒,忍了。
池二郎心情不好:“什么人,弄墨怎么伺候的,拉下去打板子。”
芳姐呲牙,可见心情真的不太爽,都不问怎么回事就要打板子了。
弄墨在边上死死地低头,坚决不答话,就知道主子们生气,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芳姐心说弄墨不懂事,你不替我通报一声我怎么进去呀:“你家大人让你回话呢。”
弄墨心说夫人太能折腾了,大人的书房什么时候对夫人有过禁令呀。
万一通传过去,大人心情不好,说个不太中听的话什么的,夫人尴尬,他们伺候的也讨不了好,还是两头不讨好的那种。
挺幽怨的:“回大人话,是夫人过来给大人送宵夜来了。”
芳姐抬头看看天色,这奴才精怪,这才啥时辰,怎么就是宵夜呀,明明是晚饭吗。
肯定是池二郎说过不用晚膳。这奴才中间讨巧呢。
好半天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池二郎紧抿着薄唇,阴沉的盯着两扇门。
在他池府,夫人去哪里用人通报过。怎么还偏偏讲起来规矩了。
犹豫间鬼使神差的就没有开口。不开口让人进来,觉得他一个男人有点不敞亮,让人进来,又有点不甘心,不是占不占理的事情,是认识到自己在夫人心里愣是没有老丈人重要,心有不甘。力不从心的一种感觉。
看着迟迟没有打开的门,池二郎闭眼叹气,到底是上心了,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下意识的跟老丈人较劲呢。不对是跟夫人较劲呢。也不对。是想知道他池二郎再夫人心里同老丈人到底如何一个不一样。
芳姐不知道池二郎的纠结,见书房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就知道这厮心眼小,肯定还生气呢。瞪了一眼弄墨,怎么通报的呀。
弄墨心说就知道倒霉的肯定是他。您要是直接推门进去,用的着如此吗。看吧现在把自己给尴尬住了。
芳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大人这里有我伺候着呢。’
双冒在外人面前从来规矩,率先行礼:‘奴婢们告退。’说完盯着弄墨,意思非常明白,自家夫人让你走呢。弄墨心说夫人身边的的丫头都是人精:“奴才告退。”
边上没人了,芳姐的架子也就不端着了:“大人可是要用膳。”
池二郎还会不吭声,就看她到底进来不进来。还是有点较劲。可是看到过自家夫人是如何哄他家老岳丈的呢。可笑自己这个年岁了竟然还幼稚。可就是想看看自家夫人到底会如何的哄人。被闹腾这么几下,池二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未完待续。)xh.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