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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那是真的有点伤心,替自家姐姐伤心。从来没想过姐姐同姐夫之间需要选择,如今看来要想想了。
池二郎被小舅子质疑,心里颇为委屈,自己出来的时候夫人本来就是在吃鸡蛋吗,他没有说错呀。怎么这小子就看着自己这个眼神了呢,五郎长这么大的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呢。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话说原来在院子里面等着夫人生产,不如在产房里面陪着夫人生产淡定呢,当然了被夫人揪下去几把头发真的没什么。
五郎开口就是质疑:“按照古大夫还有产婆的说法,小外甥还要等几日才该出生才对,不知道姐姐为何早产。”
好吧面对小舅子的质问,池二郎茫然了,可不是吗,虽然自己盼着自家夫人能够早日减负放下肚子,可也没希望自家夫人早产呀。
他怎么就早产了呢,早产的原因是什么,而且早产的害处,古大夫可是给普及过的,池二郎淡定不下来了,难怪自家小舅子那样看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疏忽了。
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这些下人闲言碎语惹的祸。来人呀,把那些不好好做事,整理日闲言碎语在夫人面前乱说的人给我发卖出去。”
管事在大人跟前缩着脖子一声不吭,大人的话不能不听,可夫人的人也不能乱动,这不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吗。
五郎皱眉作为娘家人,人家询问的相当严谨:‘还请姐夫细说。’
好吧不愧是谢大先生的弟子,绷着脸严肃的小表情,就连池二郎也也得正视,突然感觉小舅子长大了,有担当了,能护着家人了。
不过被质疑的是自己这个姐夫就是了,池二郎此刻是一种被骄傲,安慰同郁闷,伤感同时袭击的感受。
骄傲安慰的是小舅子懂事长大有担当了。郁闷伤感的是小舅子第一个质疑的是他。
看着五郎凝重的神色,池二郎把小舅子当大人一样,正经八本的回答:“四娘是听到下人说了一些关于姐夫的闲言碎语,心情不好。动作大了点,所以才提前发动的。”
五郎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满意的小表情,那真是看的池二郎都想上前捏两下,比自家儿子当真是招喜欢多了。
安抚小舅子:‘五郎放心。姐夫定然会严惩那些不知道轻重的奴才的。’
五郎胖嘟嘟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崩成一条线,对着池二郎一脸的责备:“姐夫只说奴才的不是,姐夫怎么就不从自身检讨一下,姐夫若是不整日在府里阴沉着脸色,下人怎么会传出那样的话去。不知道姐夫因何如此,可是姐姐有做的不能够让姐夫满意之处,还请姐夫明言,五郎不才不能让府上娘子喜欢与丈夫,也只能带姐姐回府了。”
说完这话。小脖子成四十五度昂起来,那小动作,弄得池二郎手更加痒了,这一身小气度都是他池二郎给养出来的,偏偏都砸在他池二郎的身上了。
池二郎行动更快一些,一把捞起小舅子,在屁股上结实的给了一巴掌,用了手劲儿,肯定疼,不过也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就是了。
五郎嘴巴都保持在‘哦’的动作上。被池二郎的行为给震撼住了,就不知道姐夫竟然直接动手。这不符合先生教导的规则呀。
池二郎好心情的把打完小舅子屁股的手,伸到上面摸摸小舅子的脑袋:“臭小子,长大了。敢同姐夫呛声了是不是,别人说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姐夫为何脸色不愉吗,你姐那肚子大成那样,姐夫若是还没心没肺的整日傻笑你才给为你姐担心懂不懂,先生教导的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怎么跟着人云亦云。再说了,姐夫在你心里,就那么信不过吗,你就不怕伤了姐夫的心呀。”
五郎屁股挺疼的,姐夫手上没留情面,嘴巴上也没有留情面,不过被池二郎这么一通数落,也不敢掉眼泪了。
本来同池二郎的关系就很好的,说起来确实有点伤人,愧对姐夫对他的一番用心,竟然误会了姐夫,有点委屈,有点自责,还有点抹不开脸,小脸纠结的池二郎忍不住再次捏了一把。
好久没有被姐夫拎在怀里这么折腾了,五郎绷着的胖脸,索性把头直接扑在池二郎的怀里,不让人看到脸上的表情,顺便把含在眼睛里面的眼泪,摸在池二郎的衣服上。
闷闷的说道:“五郎错了。姐夫莫恼。”
好吧小舅子真的跟儿子一样,谁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呢,池二郎心里软乎乎的,希望夫人这胎能争气点,生出来的儿子笨点没关系,只要同小舅子一样懂事听话就好。
安抚小舅子:“好了,知道你着急的,下次要动脑子知道吗。白教你了。”
五郎还是扎在池二郎的怀里不抬头。羞愧,不敢面对姐夫。
池二郎也知道孩子小,再怎么懂事,也有抹不开脸的时候,索性抱着小舅子望着夫人生孩子的屋子。只当两人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哎、也不知道在屋里被夫人揪头发好,还是在外面被小舅子摸鼻涕好。
胖哥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看到自家爹爹的怀抱被小舅舅给占领了,没心没肺的就跑过来扯着池二郎的衣襟儿往上爬,嘴巴里面流利的表达着他的目的:“我的,我的,爹爹抱我。”
五郎纠结的抬起头来,幸好眼泪已经抹干净了,话说姐夫打的真疼:“姐夫,胖哥着急了。还是把五郎放下吧。”
五郎在胖哥面前从来都是端着长辈的架子的,看到自己还被姐夫抱在怀里,脸色比刚才还红呢,里面还带着焦虑,唯恐在胖哥面前跌份。
池二郎摸摸小舅子的脑袋,真心的不懂孩子们的世界,放下小胖子:“放心你姐姐没事的,有姐夫在呢”
抱起另一个小胖子:“怎么就那么折腾呀,没看到你娘还在难受吗,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也不是随了谁了。”
五郎脸色红红的跟着池二郎一起盯着产房,有池二郎的安慰在,果然淡定下来不少。
不过还是有模有样的同古大夫询问一些生产的知识还有危险度。
古大夫一脸的蛋疼,心说这叫什么事呀。我一个跌打损伤的大夫在这里给个产妇当急救就算了,竟然还要跟个七岁的孩子解说生产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跟个孩子我说什么呀,怎么池大人就这点事都不懂,不知道把小舅子给看好了呀。谁家破孩子没事乱放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