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迟暮什么的用在老头身上 可能有点不合适,不过老头确实有点心酸加嫉妒。好歹心情能调试过来,先贤总会老下去,新的一一辈也会成长起来。
好歹还能安慰自己,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一个是记名弟子的爹。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早晚都要拍死在沙滩上,只希望大浪淘沙过去,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能走的更远些。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进门的时候不过想借用收徒的幌子,把里子面子给找回来而已,没想到真的不虚此行。不过几盏茶的时候,竟然已经决定,要倾尽平生所学,教导这个关门弟子了。
老先生心胸算是宽广的。没有一会的功夫,就想开了,而且觉得原来同这位大人的计较有点多余,英雄还不问出处的,你说自己当时脑抽,怎么就去跟个内宅女子计较呀。这不是平白的把自己的人品给毁了吗。索性现在想明白了。
放得开了。同池二郎也能说上两句:“老夫不得不说,今年百姓能够安然度日,都是拖了大人的光。”
池二郎双手抱拳:“是圣人体恤。”心里则想,是我老丈人心疼我呀。不过这个放在心里就好。
谢老先生颔首。
池二郎热情为谢大先生设宴,必须的呀,小舅子同儿子的师傅呢。往后就是自家人。
芳姐在考虑人家老头都投诚了,他得让阿福把人给撤了 ,还得抹平了,自家兄弟还有儿子,可不能有这么一个私德有亏的师傅。往后说出去不好听。还不得让人挤兑呀。
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先生同夫君说的是民生大事,小妇人无知,去灶上准备饭食,还忘先生不弃。”说完抱过儿子乐颠颠的下去了。顺便吩咐五郎:‘侍奉好你师傅。’
谢老头看着眼前不急书桌高的小徒弟,难怪行事如此有章法,原来有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姐姐,这么的小的徒儿,怎么侍奉他老人家呀。
虽然他老人家不该私下品论妇人的私德,可这位尚书府的娘子,当真是让他老人家一点的好感都没有。
就不知道堂堂的尚书府邸怎么养出来的这等娘子。可悲可叹可怜呀。
芳姐走后,就听五郎脆生生的开口:“给先生同姐夫上茶。”
然后就看到三头身的小儿,蹬着脚踏,再书桌上捧起一摞整齐的宣纸:“师傅您坐,五郎每日晨间打拳过后,都要写大字的,还请先生点评。”
别说这样一来,带着不会太尴尬了,也能有两句说辞。招待的还就真不错。
老先生接过五郎的手稿,这孩子心性不错,算算这孩子来了辽东没有多少时日,这么厚的一摞书稿,可见是个勤学不坠的孩子。
忍不住多看了五郎两眼,权宜之计,竟然还真就让他老人家撞到宝了。就冲这份勤奋,关门弟子,收得也当得。
在看五郎的墨迹,难得呀,这么大的年岁,竟然能看出几分笔力。不愧是诗书传家的尚书府郎君,频频点头。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眼里都是惊喜。
方才是倾尽权利教导,那么现在就是呕心沥血也要把这个关门弟子给教导的精彩绝艳,这孩子有这份功底呀。而且有这个宣传的底蕴。
池二郎看着老先生的样,一脸的嘚瑟,还有你捡到宝了的得意:“老先生看着如何,五郎的书法,可是岳父大人亲自开蒙的。”
他家岳父是榜眼呢,不经意的老先生的心口捅上一刀,对于老先生来说,功名未成,终究是遗憾。
就听池二郎夸奖自家小舅子:“难得的是,内弟聪颖勤奋,从到了辽东之后,每日书写练习从不间断,就是同邵徳去隘口打猎都要带着笔墨的。”
老先生心说,要把徒弟跟这个莽夫给分开,这人就是自己徒弟成功路上的一个钉子。
亏她说得出口,孩子都知道勤学苦练,他竟然带着孩子去隘口打猎。像什么话呀,想到这里,就对名誉上的记名弟子有点牙疼。
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管教呀,将来可莫要说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别看记名弟子还小呢,老先生就开始头疼了,谁让记名弟子有这么一个让他老人家头疼的爹娘呢。
不想搭理的池二郎,只是询问五郎:“平日可有什么喜好。”五郎眼神不闪不闭,恭敬的回答:“回师傅话,五郎平日里喜欢骑马射箭。”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个是他教导的。
老先生脸上黑了半边,这个必须不准许:“稍加锻炼就好,还是要用心功课。”
五郎不太言语,看向自家姐夫。他可不愿读成书呆子,他姐会嫌弃的。
池二郎必须给力 ,拜师也不是把孩子都让你折腾呀:“先生说的是,骑射也在六艺之中,五郎从来不偏科。”这话是自家夫人说的,就怕自家小舅子变成书呆子。
老先生看向池二郎,心说必须把自家子弟跟这位大人给隔开。这样的话还能再好吗,君子六艺,除了读书,其他的不过是略懂,陶冶情操而已,真的钻进去,还有时间读书吗,还能精彩绝艳吗。耽误时间不是。
跟这个武人说不清楚。两人属于话不投机的。
幸好有小五郎中间搀和:‘先生放心,五郎分的清轻重,听父亲说,如今的可靠是很耗费体力的,让身子健壮些总是没错的,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郎更应该注重身体。’
这话也是他姐说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姐夫。池二郎同小舅子心有灵犀,都是一个女人熏陶出来的吗。
两人会心一笑。
谢老头看着那个心酸呀。这孩子不好引导,身边的杂人太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