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京里有人好做官,对于池二郎夫妇来说太对没有了,换了任何人,被上官如此不待见,早就慌了神了。何况是上官明摆着,用了阴招了。
可对于芳姐同池二郎,人家就没有放在心上,第一、京里确实有人打点。底子够硬实。
第二、凭他们两位上官怎么蹦跶,东郡的事情,也没有道理,让他一个三把手顶缸。
至于外面看守的衙役,池二郎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于芳姐而言,人家说了,正好觉得夜里睡得不踏实呢,人多点心里踏实,最好是把人都给让到院子里面在门口里面才好呢。请人作法事还得掏银子呢。
可惜这些衙役胆子太小,大概是郡守大人特意吩咐过,不能同他们池府的人太过接近。愣是抗住了池府管事的热情招待,说什么也不越雷池一步。
连阿福都大呼可惜。到现在池府正门的使用率都不太高呢,若是这些衙役有事没事的在门口多走动几次,说不得他们的心里阴影就没有了呢。
池二郎不过是在府上陪了芳姐三日,等守备大人带人回城的时候,池二郎就去当差了。当然了是在东郡城里面,隘口什么的,池二郎不愿意去,走不开。守备大人也不会给池二郎这个机会。
好在芳姐的心情也调适的差不多了,只要夜里有人陪着就好。
不管是守备大人,还是郡守大人。尽管对池二郎各种看不上眼,各种奏本,可上面的书面文件没有下来之前,池二郎就是辽东的同知大人。
不过当下两位大人都没有怎么给池二郎安排差事就是了,明晃晃的排斥。
人说上行下效,底下的人都是看着上面行事的,所以除了那些跟池二郎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千户,百户们,还照常同池二郎打招呼,剩下的人都是看碟下菜的。池二郎受到了冷遇。
好在池二郎够淡定。够有底气,根本就不介意上面的态度。反正他有的是事情做,忙得很。
东郡城里才平静下来,静怡师太就匆匆来看徒弟了。
外面谣传太恐怖。即便是静怡师太这样了解自家徒弟。定然会让自己平安的人。都不太淡定了,怎么就把一个尚书府的娘子给说的跟个夜叉一样,难道说毁容了。
作为女子。德容言功,少了哪样都有被休的必备条件了。自家徒弟这是要不幸福的节奏呀,从来没什么表情的静怡师太,难得变了脸色。急匆匆的过来了。
看到芳姐本人的时候,静怡师太才放心些,表情回复以往的蓦然:“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怎么会弄出来那么恐怖的谣言。”
芳姐茫然的看向自家师傅:“您不是过来给徒弟压惊的吗,什么谣言呀,师傅,我可是都准备好喝符水了。”
这话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最近睡眠不好,芳姐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去寺里求个安神符什么的,若不是肚子里面有孩子,要考虑卫生问题,芳姐早就要实验一下了,这年头的人压惊收魂都是要喝符水的,没道理她喝就不成不是。
可见她是越来越同这世道接轨了。
静怡师太被自家徒弟给惊倒了,要知道自家徒弟从来不信这个的。不是吃错药了,就是被流言给逼疯了:“为师从来不弄那些玩意。”
不过还是掏出来两个黄纸符:“装在荷包里面带在身边就好,不用烧了喝水。那样不卫生。”
芳姐有点脸红,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他亲口对自家师傅说过呢。装作不明白,大人睡不好孩子休息不好,若是喝点符水管事,他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阿福:“不都是喝了的吗。”
静怡师太:“你们喝不喝倒无所谓,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折腾不得,怎么也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对。”
芳姐觉得这黄纸符也不是那么好用了,这送黄纸符的人都不怎么在意呢,还能不能好好说会话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祸害自己的肚子,带着就带着好了。好歹能压惊不是。
静怡师太还是很专业的,不管医术如何,都亲自上手给芳姐号了号脉。
而且时间很长,芳姐还算是沉得住气,知道自家师傅即便是懂点妇科知识,同古大夫这个专业的比也是差了些的。
阿福就不成了:“师傅,如何,小郎君可是还好呀。”
静怡师太木然的脸上,竟然能翻出来白眼:“自然是好的。”
阿福:“那为何要如此长的时间。”
静怡师太:“我不过是看看你家娘子肚子里面是不是小郎君。”
芳姐眼睛瞬间放大:“这个也能看。”
阿福同时开口:“那到底是不是小郎君。”
就是后面的双冒同阿寿双巧等人都不太淡定的看着静怡师太。好吧,原来别看一个一个嘴里‘小郎君’叫的响亮,原来心里都不是很确定呢。
静怡师太一副高人风范:“原本的时候事不关己,有八成把握能看出来的,如今这个吗,没看出来。”
意思就是心里在意,所以有失水准,没发挥好,看不出来。
众人瞬间松懈,不过也只有阿福敢说:“那您到底看的是什么。还那么长的时间。”
芳姐跟着点头,可不是吗,把自己的手腕都给按的酸酸的。
静怡师太木这一张脸,回答的相当高:“就是看不出来才要多看看。”
阿福跺脚:“大半年不见而已,师傅竟然知道消遣人了。”
芳姐:“外面乱糟糟的,师傅近来可好。”
静怡师太:“至少比你这里要好多了。”
大概是年岁大了,对于小辈更显关注:“你也不小了。肚子里面有了孩子,万事就该更加小心才对,可莫要在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