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布置之后,芳姐放心了,只要没有真正传说中能高来高去的人,芳姐自信,院墙四周是进不来人的。
唯有大门处,还得有人坐镇,芳姐挺着还不太显眼的肚子,让身后的双冒同双巧搬着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门口,正对着前面的正门。身前是一流的四个大丫头。有颜值没有武力值。
不过那气势往那一坐,让本来乱哄哄的院子里面立刻就安静下来了,个人做个人手里的事情,严谨,稳妥。就仿若平日里一样。
此时的芳姐犹如主心骨一样。起到的就是一个定海神针的作用。
鲁二叔布置好一切,才过来芳姐身边站定,一双利眼在黑暗中闪着凶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刻的池府,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武器,眼睛巡视着围墙,连个大声呼吸都没有,整个府里轻悄悄的。除了正门那里靠的是人数取胜,其他的院墙周围,都是正经的军汉,要么就是同鲁二叔见过世面的护院。
静悄悄的院子,外面传来拍门声的时候,分外的清晰。仿若敲在人的心口上一样。
鲁二叔看向主子。芳姐淡然的吩咐:“问话。别开门。”
鲁二叔嗓音低沉:“什么人”
外面拍门声继续:“小人是郡守府上的管家,郡守府遭歹人围困,小人跑出来求援的。求小哥开门,行个方便,去郡守府帮个忙。”
芳姐咧着嘴巴乐了,这做戏还做的挺全套:“告诉他,府上都是女眷,怕是不能帮上什么。去府衙找护卫。”
鲁二叔:“真是不巧,府上都是女眷,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兄弟还是赶紧去府衙找护卫才是正理,待得明日天明,我们夫人自会去郡守府看望郡守夫人的。”
芳姐在边上点头。表示很不错。
外面的拍门声一阵急过一阵:“兄弟咱们街坊邻里的住着,守望相助,兄弟开开门吧。”
芳姐继续挑眉,阿福瞪眼。当我们是傻子呢呀,若不是鲁二叔拉了阿福一把,说不得这丫头直接就跟外面的人对话了。这是多不怕事呀。
鲁二叔都没顾上男女大防,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瞪了一眼阿福才继续说道:“兄弟赶快去府衙求救吧,莫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莫不是兄弟要祸水东银,把人引到我同知府来吗。”
外面的人明显恼了:“都是东郡城东大人,兄弟如此做,好生没有义气,就不怕你家大人到时候在郡守面前没法交代吗。”
芳姐嗤笑:“连江湖习气都带出来了,这人好生沉不住气。不必再跟他浪费口水。不过总要替咱们郎君分辨两句的。不能让外面听到的人以为咱们池府不仁不义。”
鲁二叔表示秒懂,对着门外:“你这下人好生不懂事,我家老爷带着家仆守在隘口最危险之处,府内如今不过是一些妇孺,兄弟莫不是要让妇孺出去同歹人相搏不成。好生没有道理。”
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过周围墙角却传来动静,鲁二叔抬高手臂:“都惊醒点,看到人就把手中的木棍投出去,照准了仍。莫要害怕。”
芳姐在后面补充:“放轻松,只当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呢。”
鲁二叔默然,这能一样吗。要不要太放松呀。
须臾之间,就见墙头上人影攒动,鲁二叔:‘仍。’
就听几声噗通之声,外面的人就骂开了:“操,还说是一群妇孺。糊弄老子呢。差点扎成了刺猬。”
阿福手中的木棍没有扔出去,心里正憋火呢,一溜小跑到离高墙四五米远的地方,向着发声出。就把木棍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跑。
这么严肃,这么让人恐慌的场面,就因为阿福这点举动,弄的大伙都知道要用什么心情面对了。这不是真的,外面的人是自家娘子花银子雇来演戏的吧。
鲁二叔黑脸。这丫头不听指挥,
芳姐黑脸,这是个人英雄主义,
其他的丫头表示,到底是娘子身边第一人,太给力了有没有,
孙妈妈颤悠悠的表示,这丫头的规矩还是得继续深造,看看如今都成了什么了。把好好地娘子都给引歪了,就是当下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个。
外面乱哄哄的,听声音人就不少。匪徒嘶哑着嗓音:“操,不怕告诉你们赶紧的给老子开门,老子只为财,若是把老子惹急了,等老子进去可不客气。识相的快给我开门。”
芳姐还是那么坐在那里,阿福知道自己方才做的好像有点出格,想法在自家娘子面前讨个好,等孙妈妈回头收拾自己的时候,好让小娘子帮衬一把。
所以特别勤快的去屋里给自家娘子填茶倒水好不悠闲。
双冒好歹是经过事的,知道目前有多紧张,莫说贼人闯进来伤不伤人命,就说这贼人若是把门给砸开,自家娘子的清白名声那就没了。
就不知道自家娘子同阿福两人,怎么就能够如此悠闲,难道说不长脑子的人真的活得更舒服一些吗。
罪过,罪过,怎么能说自家娘子不长脑子呢,自己这个丫头当的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难怪这阵子孙妈妈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双冒检讨的时候,院子周围的人已经又扔一轮的扔过木棍子了。
就听外面的人说道,操他妈的险些成了刺猬。里面人多,院子四周都有人受着,根本就不是一群妇人,头怎么办。
鲁二叔松口气,看来周围守卫还成,没让贼人钻了空子。目前还是安全的。
要知道鲁二叔也不过一个人而已,护院同部曲都分散在四周了。正门这里才是一些娘子军呢,不过是人数多点而已。不然就这么三五十人手,这么大的院子根本就守不过来。
那些部曲同护院那都是见过场面的,别说投挣木棍,就是投挣长矛那也是有准头的好不好,一下子就把外面的人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