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唯一的败笔就是,自家夫人手里托着啃的是烤白薯。这实在太接地气了些。
阿福都觉得对不起双巧费心费力给整出来的这身打扮:“奶奶。还是奴婢伺候您用好了。”
芳姐不做声,低头在香喷喷的红薯上啃了一口,用行动告诉阿福她的回答。
阿福龇牙。幸好孙妈妈不在,幸好李妈妈不知道小娘子如此行为,不然又没有消停日子了:“您好歹也注意些,听双巧说。这皮子很少有呢,整张的皮子不容易得的。”
万一自家小娘子不小心把红薯掉在上面了。多遭禁东西呀。
若不是对面坐着烤火烧红薯的池二郎,芳姐都要翻白眼了:“好在哪里了,这是帽子还是围脖呀,连头顶都不知道缝上。透风的懂不懂。”
阿福气的跺脚,这是什么样的审美观呀:“您是夫人,这头发如此护着才对。您就不知道今早您这打扮一出来,好几个臭美的丫头。去双巧那里偷学呢,都要如此给自己置办一套呢。”
华晴芳:‘且,就我这模样,用得着这些死物衬托吗。哼。’当真是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阿福瞪着眼睛有点幻听,自家小娘子还是那么自信。
再看自家姑爷,盯着自家小娘子眼神都让人腻得慌,一看就明白,对小娘子的话一点都不反对的,
阿福落下脸子,自己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呀,这不是招人嫌弃呢吗。怎么看自己都有点多余,对着自家小娘子交代:“反正您不能把这装扮给摘下来,那可是双巧一路上赶出来的呢。”
然后都不跟两位主子行礼,自动自发的走人了。
华晴芳抿嘴,咽下手里最后一小块红薯:“一路上都赶出来好几身的行头了,这丫头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到底还是没把这身看似累拗的头饰什么的给摘下去。
池二郎拿起火盆中烤好的红薯仔细的扒皮然后递给自家夫人:“这皮子虽然不错,倒也不算是难得,若是四娘喜欢,为夫回头亲自给你猎来。只有夫人才能把这皮毛给穿出来如此的气势。”
看吧人家池二郎学的多快呀,若是阿福听到自己啊姑爷如此奉承自家小娘子,定然会明白为何她这个贴身的丫头在自家小娘子心里地位,为何在这么段的时日内被自家姑爷给比下去了。
这就是有下线跟没下线的区别。
芳姐抿嘴,对于自家夫君的赞赏还是表示羞涩的,啃了一口红薯才说道:“就是陪同夫人打猎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方便。头发会被风给吹乱的。”不如皮帽子实用。
池二郎抿着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说道:“二郎怎么会劳动四娘亲自动手呢,这样刚刚好。”
对于打猎的事绝口不提,自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带着一群丫头招摇过市这个毛病实在让人头疼,
越是到了辽东这个地方,民风越是剽悍,在大的地方能看到小娘子们在街上并肩行走,甚至有标致的女子走在街上,还能看到那些高大的壮汉们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看。
就是出口调戏也是常是。所以越到辽东这地方,池二郎越是眉头紧皱。
不得不说夫人的眼光是有的,自家的丫头模样实在是标致了些。
别说出去打猎了,简直就是移动的惹祸团队。
池二郎恨自己,怎么就同意自家夫人带着这些丫头学骑马了呢,怎么就同意给这些丫头们也预备了马匹呢,当时自己被夫人的美色冲昏了头,砸下中金买马,只为博夫人一笑。
如今好了,麻烦来了呢。池二郎后悔的肠子都清了。悔之晚矣呀。
早知道今天,池二郎定然会诚心的请教自家夫人训练法子,也不会在边上捡便宜了。
芳姐抿嘴,脸颊酡红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冻的:“二郎喜欢就好。”
池二郎面对夫人如此大方豪爽的示爱,能说夫人入乡随俗,适应的很好吗,不自在的:“咳咳咳。”
幸好这时候外面小厮通报:“回郎君话,廖氏六郎让人传话,请郎君同夫人廊外赏雪。”
池二郎脸色立刻就黑了,若说自家夫人的丫头们颜色不错,那么自家夫人的颜色绝对是碾压那些丫头的,所以对于这个前几日开始就死乞白赖跟在队伍后面的六郎君,池二郎那是从心里膈应透了。
这厮简直就是狼子野心,无知小儿:“哼,就说本指挥使夫人身体不适,不宜出门,本指挥使正好带着好酒,若是廖家郎君愿意,倒是愿同一叙”
华晴芳挑眉:“什么人呀,不愿意就不搭理好了。”
听自家夫君的口气,这人就不招人待见。池二郎心情稍微好了点,当然了夫人若是能从此不在骑马留街那就更好了。
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无知小儿,倒也不值得在意,不过这廖氏在辽东还是说得上名号的,这大雪天气,咱们被阻在这里,为夫去会会这辽东廖氏的郎君倒也不错。”
芳姐继续啃红薯,男人的世界很大,到了辽东她要做好的就是吃好,玩好,然后在休息好。调理好身体,争取回京的时候给自家婆婆抱上大孙子,毕竟池二郎在这里还不定要呆多少年呢。怎么说自己也该当母亲了不是:“夫君喜欢就好,夫君既然来了辽东,总有一天会只见想见的人了。”
池二郎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被自家夫人说的心潮澎湃。虽然夫人的口气大了点,可让人心动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