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啖词穷了,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沈傲伸腿朝他的裆下狠狠踹来,刚刚打了一巴掌,又来一个踹阴腿,方啖的注意力都在这火辣辣的脸上,再加上沈傲说话时如沐春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腿儿说来就来,说时迟那时快,沈傲一腿踹过来,狠狠地踹中方啖的裆下,方啖痛呼一声,整个人已蜷起身子翻滚在地。
“沈傲……你……你……”方啖这时已经怒极了,豆大的冷汗从额上嘀嗒下来,勃然大怒地要兴师问罪。
沈傲却如沐春风地笑道:“玩笑而已,怎么?瑞国公介意了?”
方啖身后的一些亲信禁卫此时不禁紧张起来,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刀。
谁知沈傲身后的护卫反应更快,直接抽出刀来,横在了禁军的面前。
沈傲冷冷道:“方才是谁敢在先帝灵柩之前妄动刀兵?来人,全部拿下!”
无数护卫从沈傲身后冲出,将方啖的禁卫悉数拿下。
方啖还在地上打滚,方才那一脚实在是踢中了要害,疼得他直抽筋,可是很快,方啖就不动了,因为他看到沈傲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来,宝剑擦拭的鲜亮无比,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阵阵寒芒。
先是一巴掌,再是一脚,现在连剑都拿出来了,方啖一下子吓得魂魄俱散,这沈楞子是出了名什么事都敢做的,想起此前种种,方啖不由后悔方才没有选择跟沈傲来个鱼死网破。他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忘记了疼痛,嘶声道:“辅政王……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傲双手握剑,长剑剑尖向下斜指方啖,朝前一步步的靠近方啖,笑得很纯真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和瑞国公开开玩笑……”
方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一股腥臭的液体,整个人魂飞魄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他很明白,现在若再惹得沈傲不高兴,说不定连自己的姓命也不保,立即跪倒,不断朝沈傲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该死,该死,不该冲撞了王爷,小人为虎作伥,吃了猪油蒙了心,往后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后面的话,方啖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听耳边传出呼呼的利刃破空之声,方啖整个人脖子一凉,连求饶都忘了,便感觉到利刃狠狠地斩入他的肩窝,嗤……鲜血溅出来,肩骨的痛楚令方啖几乎要晕过去,大叫一声仆然倒地。
沈傲手中还握着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用脚踢踢方啖的身子,道:“死了?”
方啖虽然疼痛难受,但害怕沈傲对自己又会有更恐怖的举动,用尽全力地蠕动了一下,方才利刃入肉一寸,却还没有伤及到要害,痛是痛,命总还算保住了。
沈傲吁了口气,道:“看来还没死……”沈傲还真有点恨不得现在就了结方啖的姓命,但是在赵佶的灵柩跟前,对方啖,他只有不屑。
沈傲咬咬牙道:“看来是受了重伤,曰,这一次玩笑开大了。来人,还不快扶着这位瑞国公去治伤!”
那些哭丧的文武百官都是看着这一幕,却是一时间忘了哭,全然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一个个无言以对。
沈傲这时候翻身上了马,气势如虹地带着一队骑兵出现在禁jūn_duì 前,大喝一声:“谁敢在先帝灵柩跟前妄动刀兵,有本事的站出来和本王说话!”
禁军们都不敢动了,瑞国公都完了,边上又是强敌环伺,谁敢动弹一下?
沈傲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放下武器,全部给本王跪下,迎先帝圣驾入城。”
禁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尚在犹豫,而这时,边军与校尉已经开始列队朝这边涌过来,禁军们见状,再不迟疑,纷纷跪倒一片。
沈傲下了马,扶着赵佶的棺椁开始入城,身后拥蔟着百官,沿途的军民纷纷跪倒,这一路过去,人潮竟是连绵十里之多。
巨大的人浪宛若波浪一般,灵车所过之处便乌压压地跪倒,万千人一起呼喊:“万岁……”
“万岁……”
直入云霄的万岁之声,也不知是在呼喊赵佶,还是朝向沈傲。
“殿下,现在去哪里?”周恒悄悄地跟在沈傲的身后,低声道。
沈傲道:“先送先帝的灵柩入宫停放,再去武备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