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宗抬头看向了御书房的雕花木门。
慎刑司的太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去宣国师过来,”贤宗命道。
候在御书房门外的一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奴才遵旨,往澄观国师暂住的宫房跑去。
贤宗将手里的笔往书案上一扔,捏一下眉心。
半柱香的时间后,贤宗带着澄观国师步入慎刑司的地牢里。
太监总管走到前边带路,一边跟贤宗小声道:“圣上,秋氏高声叫喊不止,奴才便命人将她的嘴堵上了。”
贤宗说:“她是病了?”
太监总管说:“圣上,奴才不懂医,不过奴才看她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子,倒像是……”太监总管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贤宗说:“说。”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奴才看她像是中邪了。”
中邪?
贤宗脚崴了一下,事情沾上莫问,那必须是中邪啊!
澄观国师伸手扶了贤宗一把,小声道:“圣上,我们还要去看吗?”
“去,”贤宗提了一口气道:“朕得去看看。”
“带路吧,”澄观国师冲太监总管挥一下手。
囚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太监总管看贤宗皱眉头,忙就又禀道:“圣上,这秋氏自残,有看守上去拦她,也被她抓破了手和膀子。”
贤宗冷笑一声,说:“她这是被疯狗咬了?点灯。”
有两个太监上前,将白皮灯笼点上,挂在了牢门上。
这下子贤宗看清囚室里的情形了,初秋被五花大绑地倒在地上,面朝里,头发披散着,衣衫凌乱。
太监总管替贤宗推开了牢门。
牢门一开,血腥味更是浓烈,贤宗拿手帕掩住了口鼻,站在门前不动了。
太监总管忙跑进囚室里,把初秋拖到了贤宗的跟前。
看清初秋的脸后,贤宗抽气之下,险些吐出来,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初秋的脸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血红一片,上下嘴唇都不见了踪影,两排牙齿祼露在外,异常骇人。
太监总管说:“圣上,这是秋氏自己抓的。”
“她把自己脸抓成这样?”贤宗无法相信这种事。
澄观国师这个时候命太监总管道:“将她嘴中的布团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