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那也是正房夫人,上官平宁一直是生母不详,说白了那就是个妾室所生。死士侍卫们原本对这个也是半懂不懂,不过安元志这么一个现成的例子放在眼前,再不懂的人那都有点数了。想想上官平宁以后的日子,从上官勇唯一的儿子,直降成了妾生子,死士侍卫们为这个小少爷cao碎了心。
安元志站在一旁听着老六子一帮人教育自己的外甥,要怎么跟正室夫人斗智斗勇,听得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上官平宁又一次受到了惊吓,他出了一趟海回来,发生世界变了,他已经从他爹的宝贝儿子,变成不值钱的便宜儿子了,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我们都存着钱,”老六子最后看着上官平宁说:“小少爷你一定不会过苦日子的。”
上官平宁无语凝噎了,往老六子怀里一扑,喊了老六子一声:“六叔。”
“哎,”老六子被上官平宁这一声喊得心酸。
安元志说:“你们都扯什么呢?我姐夫有说不要平宁了吗?”
上官平宁抱着老六子的脖子说:“我舅舅被我后娘收买了。”
老六子看安元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哼了一声。
“我跟着师父学武,”上官平宁跟老六子说:“我不会饿死的。”
“你怎么能饿死呢?”袁申喊:“我们都在这儿呢。”
“我会武,”上官平宁握起了拳头。
安元志说:“你会武又怎样?你去杀人放火,抢啊?”
上官平宁哼哼道:“我有钱。”
“你有多少?”安元志说:“你拿出来我看看。”
“不给,”上官平宁很断然地拒绝了自己的舅舅。
“兔崽子,你……”
安元志这句骂人的话没能骂完,帐外传来了袁英的声音,“咦?你这老东西怎么在这儿?”
打斗声随即从帐外传了进来。
“怎么回事?”安元志大声冲帐外问道。
“把这老头儿给我拿下!”袁英的声音杀气腾腾的。
“上官平宁!”一个老头儿的声音紧跟着袁英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不管你师父的死活啦?!”
安元志问外甥:“你师父在外面?”
上官平宁点点头,说:“是我师父送我回来的啊。”
袁白说:“我刚才就想揍那老头的,可我打不过那老头。”
“放箭!”袁英在帐外大喊。
“上官平宁,你这个小白眼狼!”江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师父!”上官平宁从老六子的怀里跳下来,听袁英喊放箭,小胖子就慌神了,被人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迈着已经长长不少的腿往帐外冲。
袁英手里提着刀,身上的衣服沾了好几块泥巴,一看就是刚才干仗,他还是没能在江就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地对着老头儿,要不是上官平宁嚎了一声师父,他们已经放箭了。
上官平宁要往江就那里被跑,被安元志一把又拎住了后脖领子。
袁英看见上官平宁后,把刀归了鞘。
安元志冲弓箭手们挥了挥手。
弓箭手们把弓放下了。
江就这下子放心了,他就是本事再大,跟一军营的人打,那除非他是神,否则他一定死在这儿啊。
安元志冲江就招了招手。
江就听说过安元志的大名,这回见着真人了,看看安元志,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嘀咕了一句:“都说外甥像舅,怎么这俩一点也不像呢?”
“放我下来,”上官平宁在安元志的手里蹬着腿。
安元志说:“你给我老实点。”
江就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想了想,要给安元志行礼,再剑圣他也是个江湖人,跟安元志这种眼看着天下就要到手的人不能比。
安元志说:“不必多礼了,平宁的武艺现在如何了?”
上官平宁老实不动了。
江就看看自己的胖徒弟,吭吭叽叽地说:“还,还行吧。”
“还行?”安元志把上官平宁往地上一放,说:“老六子给他把剑,让他练给我们看看。”
江就说:“我教他的是刀。”
安元志把自己的刀解下来,往上官平宁的跟前一扔,说:“那你就练刀。”
老六子说:“这太重了吧?”
“那我给你把匕首?”安元志斜眼看上官平宁。
上官平宁把安元志的刀拿在了手里,小孩的力气不算小,安元志的刀他倒也拿的动,就是拔刀的时候费了点劲。
“练吧,”安元志说:“我们都等着看呢。”方才跟上官平宁打了一顿王八拳,安元志发现小孩手上的茧子不厚,不像认真练过武的样子。
“你就比划比划吧,”江就跟徒弟说。
上官平宁期期艾艾地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