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远没再废话,打马就进了卫国军的驻军地。
留在外面的风家军们都暗自运气,上官勇要是把风光远再扣下了,或者伤了风光远,他们一定跟卫国军拼命。
卫国军营里也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管是将官还是小兵卒,看着风光远的眼神都不带什么善意。
风光远也装出了一副完全不把这帮子卫国军看在眼里的模样。
副将把风光远带到了上官勇住着的院外便止了步,说:“我家侯爷在里面等你。”
风光远说:“装神弄鬼的,一点也不坦荡。”
这员副将瞪着风光远。
风光远迈步就进了院子,然后就看见了站在院门里迎他的袁威。
袁威看看风光远的身后,小声道:“大将军,您没带一个亲兵来?”
风光远边往上官勇的屋中走,边道:“你家侯爷还能真杀了我不成?”
袁威嘿嘿笑了一声,跟着风光远走到廊下,替风光远推开了屋门。
上官勇在屋中已经听见风光远进院来的动静了,早就站在门边上迎风光远了。
风光远看见了上官勇,便道:“侯爷,我的那帮手下真的只是担心我那媳妇,他们对圣上那都是忠心不二的。”
上官勇请风光远坐,说:“这本就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大将军不必担心,我不会在圣上面前多嘴。”
风光远点头,说:“侯爷是个爽快人,合我的眼缘。”
上官勇在朝中被安太师这帮人调教了这么久,顺竿爬什么的,做起来完全得心应手,听风光远这么一说,忙就道:“那大将军就不要再叫我侯爷了,叫我卫朝即可。”
风光远说:“行啊,那你也不用再叫我大将军了,你跟我一个大将军,一个侯爷的叫着,听着就生分。”
上官勇冲风光远一抱拳,说:“兄长年长于卫朝,那我日后就称呼兄长一声风大哥,兄长觉得如何?”
风光远把桌子一拍,笑道:“卫朝老弟,这样再好不过啊!”
两个人不管是不是真心,反正口头上是认下彼此这个兄弟了。
风光远把名单拿给了上官勇看,跟上官勇把南来客栈的事也说了一遍,问上官勇道:“老弟,你觉得这事要怎么做?”
“事不宜迟,”上官勇一边看着名单,一边跟风光远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行,”风光远一口答应了。
上官勇说:“没有漏,漏网之鱼吧?”
风光远说:“人都在上面了,还有一些住店的人,我们晚上过去,想不伤着这些人,难了点。”
“这个人的朋友也挺多啊,”上官勇看着名单道。
风光远说:“这家店主在云霄关生,在云霄关长,这里就是他生根的地方。老弟,店主的这些朋友,我们想分出谁是内jian,谁无辜,就太难了,除非把这些人抓起来审,否则我们分不清啊。”
上官勇说:“现在哪有这个时间?”
风光远说:“那你的意思是?”
“同时动手,”上官勇道:“斩草除根。”
“都,都杀了?”
“大哥觉得不可?”
风光远说:“这得杀多少人啊?”
“总比我们放过了漏网之鱼,害了我们自己好,”上官勇道:“不光是这些人,与这些人走得近的人,大哥也尽快查出来,今天晚上一并解决掉。”
风光远叹了一口气。
上官勇说:“大哥,我们没有时间慢慢查了。昨天晚上沙邺人没有来叫关,我想他们是想着来攻城了。”
风光远说:“是啊,我也这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藏栖梧怎么可能浪费掉?”
“兵贵神速,沙邺人很快就会来,”上官勇道:“只要我们不出关,守城池我们能守得住,只是,今晚之事,不能让藏栖梧知道。”
“这个不难,无人可出关,只要我们把内jian清干净,瞒着藏栖梧不是难事。”
上官勇从桌案下的抽屉里,把云霄关地道的地图拿了出来,当着风光远的面把地图铺开了,指着自己用红墨标着的地道,跟风光远道:“内jian除掉之后,我们可以挖开这条地道,这原是条死路,沙邺人不会防备我们从这里出关的。”
风光远听了上官勇的话后,马上就知道上官勇想干什么了,双眼就是一亮,只是随后就又担心道:“这是条死路没错,可是藏栖梧手里有项凌画给他的地图,他不会防着我们这么干吗?”
“这山丘我在城楼上远眺过,十分荒芜,”上官勇道:“不是驻兵的好地方,大哥,不如我们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