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摇头,说:“奴才不知道啊。”
“你回去一趟吧,”上官睿道:“太师一定是有事找你。”
上官平宁这时还被安元志抱在手上呢,跟安元志说:“舅舅,要不我陪你回去看外公?”
“你老老实实呆在军营,”安元志跟上官平宁头顶头地道:“一步也不能迈出这个军营,好不好?”
“为什么?”上官平宁不乐意道。
“你不是要当将军吗?”安元志说:“当将军就得在军营里啊。”
上官平宁扭头看看自己的将军老子,跟安元志点了点头,说:“好,我要当将军。”
安元志看上官平宁点头答应了,这才带着大管家走了。
上官睿走过来抱起上官平宁,问上官勇道:“太师那里又出了什么事了?“
上官勇摇一下头,说:“元志会跟我们说的,不要乱猜。”
安元志回到安府的时候,京都城里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坐下,”安太师坐在书桌后面,提笔正给什么人写着信,看了一眼走进书房的安元志,说了一句。
安元志随意地坐在了一张靠背椅上,说:“父亲找我什么事?”
“你去了军营?”安太师问道。
安元志说:“是啊,大管家就是去那里找我的。”
“上官勇给了你什么处罚?”安太师说。
安元志说:“他为什么要罚我?”
安太师“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笔放下了,说:“你押解死囚,结果让王襄一家人横死,你们就这样算了?军中没有军法吗?还是你们要告诉别人,这事你们早就知道要发生?”
安元志被安太师说得一呆。
“我就知道会这样!”安太师摇头道:“你今天睡个安稳觉,明天就会有御史上折子参你和上官勇!”
“哪个御史会干这事?”安元志问道。
安太师说:“你想干什么?你还想去杀御史吗?”
安元志撇嘴。
“回营里去,让上官勇打你几十军棍吧,”安太师命安元志道。
安元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几十军棍?父亲,你当我是铁打的吗?”
“你在府里养一段日子的伤比较好,”安太师看着安元志道:“只要你们不出错,五殿下就是想报复,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那就得用苦肉计啊?”安元志叫道。
“演戏就演全套。”
“圣上都不怪我了!”
“军法就不要守了?”安太师手朝书房门一指,道:“你给我快点去。”
安元志咬牙。
安太师说:“你要让我派人押着你过去?”
安元志说:“这种事,你让管家跟我直接说不就行了?非得要我来回跑吗?”
“管家的话你会听吗?”安太师低头又去写自己的信,说:“你快点去吧,等到御史参你,你挨得打怕是会更重。”
安元志掉门出去。
安太师听着门响,停笔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得过的更小心才行。
第二天早晨,安元志在卫国军中领了三十军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城,几个得到白承泽示意的御史,默不作声地撕掉了已经写好的折子。
这天的早朝上,世宗还特意问起了安元志。
安太师出班道:“臣回禀圣上,卫国侯已经命人将犬子元志送回了安府。”
世宗看一眼朝班里的上官勇,道:“这下子,元志应该受到教训了。”
安太师说:“这是元志自己不争气,不怪卫国侯不讲情面。”
“好啊,”世宗道:“治军就是要这样才行,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上官勇躬身道:“圣上,昨日之事,臣也有罪。”
“昨天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世宗一摆手,看向了白承泽,道:“老五,你说呢?”
白承泽忙道:“儿臣听父皇的。”
大皇子白承舟开口道:“父皇,这事为何要单问老五一声?”
白承泽道:“大哥想父皇也问你一声吗?”
白承舟冷笑道:“老五现在越来越会装傻了。”
白承泽冲世宗一躬身,道:“父皇,何炎之事儿臣完全不知情。”
“好,”世宗道:“朕信你这一回。”
信这一回,再有下一次,就是要要自己的命了,白承泽能听懂世宗的话外之意,笑了一下后,跪下给世宗磕了一个头,说:“儿臣谢父皇。”
白承舟还要说话,被白承允小声喊住了,道:“大哥,不要再说了。”
白承舟闭上了嘴,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承泽,冷哼了一声。
白承泽在金銮大殿跪着的时候,杨氏侧妃带着白栋的生母叶氏,走进了倚阑殿里。
齐妃跟身边的宫人道:“去千秋殿,跟安妃娘娘说,杨氏进宫来了,请她来一趟吧。”
这个宫人应了一声后,快步退出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