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飞从小就精通造船驾船之法,尽管洞中水路昏暗,河道更是弯曲水急,但是他摇动双桨,小船极速前进,并无停滞,但这崔南山是闹海蛇王的得力干将,那蛇王名曰闹海,整日里自然是在海上行动,因而这崔南山也是精通水性船道,十分忌惮谢芳蓉叫出的寒蚺,等了片刻,见寒蚺并无现身,这才驾着小舟,又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只小舟一前一后,追逐了半天,姜云飞也无法甩掉崔南山,而自己力气远不如崔南山,眼看崔南山是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更是着急,正在此刻,突然前面水流突然变得一急,他船头一偏,好悬失控,姜云飞赶紧用力撑住木浆,勉强控住小舟,原来前面已经快到了暗洞的洞口,这水流在洞口处分成两股,一股流出洞外,另一股却是向右手边流去,姜云飞这才看清,原来在距离洞口的不远处,是个极深的大坑,地势极地,因而这水流在此处形成一个漩涡,涌向大坑。姜云飞登时心中一动,眼珠转了一转,而后假意放慢了船速,小船晃晃悠悠,慢慢的朝着洞口而来。
崔南山在后面紧追不舍,也看到不远处乃是那暗洞洞口,又见到姜云飞的小船突然慢了下来,心中不禁大喜,心道:“小子,没力气了吧,这下看你们还怎么逃。”想到这里,更是用力摇动船桨,朝着姜云飞直冲而来。
姜云飞的小船此刻已经划到分流之处,姜云飞见崔南山只顾加速前行,并没觉察到水流的异常,心中大喜,眼看崔南山的小船就到了近前,姜云飞突然一横船身,斜着船就往崔南山的船上撞来。
崔南山一看姜云飞朝着自己撞来,以为他们自知跑不了了,因而打算和自己同归于尽,冷笑一声,心说:“打算和我相撞吗?真是异想天开,我只要将船头向右一转,轻易就能避开,让你自己冲到尖石之上,到时候就算你不整条船撞碎,恐怕也能撞出个个大洞,难以再跑了?”想到这里,崔南山
用力摆动双桨,右手一转木浆,眼看两船就要相撞之时,崔南山的小船突然向右偏去,那崔南山正在得意,满心想看姜云飞自己撞到岸边的尖石之上,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船如同失控了一般,瞬间旋转起来,因为崔南山的注意力全在姜云飞身上,因而并没注意到水路在此分岔,这时等他发觉,依然不及,他的小船已经被水流卷入漩涡,转了两圈,一头就奔着那大坑栽了下去。
姜云飞一看得手,这才赶紧摇动木浆,调转船头,绕过那漩涡,小船驶出了洞口,此刻他早已是筋疲力尽,而谢芳蓉此刻竟然脸色苍白,抱着船舷,不住干呕,虽然她并没有晕舟之症,但是方才姜云飞和崔南山这趟追逐摇晃,也将她弄得是头晕目眩,好不难受。
此刻两人都是筋疲力尽,姜云飞勉强将小舟划出黄泉洞口,一看前面岸边有片树林,他两人整整是折腾了一夜没有片刻休息,此刻再也坚持不住了,姜云飞把船停在岸边,扶着谢芳蓉上岸,想喘口气,再做打算,两人脚踏实地,此刻也宛如踩在棉花跺里一般,实在坚持不住,姜云飞和谢芳蓉一起坐在地上,浑身酸软,大口喘气。
好半天这才缓了口气,谢芳蓉说道:“云飞,是非之地,我们不可久留,你看下一步我们去哪里呢?”
姜云飞一听登时精神大震,谢芳蓉的言外之意竟然是打算跟着自己逃命去了,看来这一夜是没有白白折腾,竟然让谢芳蓉改变了心意,姜云飞登时大喜道:“这么说芳蓉你愿意给我姜云飞一起走了?”
谢芳蓉幽幽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是那背主弃夫,yín 邪毒辣的坏女人,我自是愿意从此之后都服侍你左右。”
姜云飞登时心花怒放,说道:“实不相瞒,那崔北山我之前见过,面容丑陋不堪,又是个猥琐老头,那海蛇王不安好心,将芳蓉你许配给崔北山,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之上,想来你也受了不少苦楚,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又岂会嫌弃与你,你放心,我姜云飞一言九鼎,等渤海平定之后,我定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到时候你就是我渤海震天武将军的诰命夫人,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如果口不对心,让我姜云飞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