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君剑乃是短兵刃,而冷烟剑乃是三尺的长剑,虽然一定距离冷烟剑占有优势,但是这秦苍羽快慢转变,同时身体贴近谭玉林,冷烟剑自然没有识君剑短小灵活,使得谭玉林再想横剑招架依然不及,但是谭玉林毕竟是用剑行家,知道自己如果撤回宝剑,在横剑向上格挡依然不及,就见他身子一转,同时将冷烟剑背在身后,身子向下一趴,秦苍羽一剑刚好砍在冷烟剑剑刃之上,秦苍羽倒是并无什么,而谭玉林却被震得向前急走两步,这才都站住身形。
姜云飞扶着谢芳蓉,眼睛盯着交手的二人,一看秦苍羽险些得手,嘴里不禁哎呀一声,说道:“可惜了。”
那谢芳蓉也是惊讶不已,不由自主地道:“咦,这秦苍羽的功夫倒是奇特,似乎并不成任何套路,却能一气呵成,倒真看不出来他用的是什么剑法,那谭玉林自然不知道他下一招会如何出剑,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假以时日,定然不凡。怪不得能从寒蚺口下逃生,看来之前我真是小瞧他了。”
旁边文凤翎此刻已经喜上眉梢,一是见意中人竟然如此神勇,她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方才也看到谭玉林的长剑一旦舞动,就如同剑山一般,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刺于剑下了,而秦苍羽却能招招克制于他,占尽上风,自然大喜过望,另外她虽然对谢芳蓉极为厌恶,但是听谢芳蓉此刻夸赞秦苍羽,更是心中大悦,似乎觉得这谢芳蓉也不像之前那么妖媚造作,令人生厌了。
这时秦苍羽和谭玉林又双剑相交,斗在一起,越打谭玉林越觉得别扭,因为不知道秦苍羽下一招会怎么出剑,自己总是心有忌惮,再加上秦苍羽时快时慢,但是招数却衔接连贯,自己剑快,秦苍羽就慢,自己招数多变,秦苍羽就化繁为简,总之让他觉得自己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住手脚,就是有无穷的本领,也无法悉数使出,心中憋闷,气息凝滞,手中的剑招也越来越生硬,被秦苍羽瞅准个空子,剑中夹脚,一脚正踢在谭玉林的手腕之上,谭玉林哎呀一声,冷烟剑好悬撒手。
谭玉林吃了一脚,知道自己还是赢不了秦苍羽,一咬牙,恨恨说道:“姓秦的,你等着我呢,有一天我非要亲手宰了你不成。”说罢扭头就跑。一晃身形,进了树林,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秦苍羽见谭玉林落败而逃,有心追赶,但是那谢芳蓉还在这里,此刻是敌是友难辨,自己一追,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是不妙,他心中疑惑,因而并没有追赶谭玉林,收了识君剑,转身看着姜云飞,问道:“云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和谢芳蓉一起,又被这谭云林追杀呢?”
姜云飞本来见秦苍羽打跑了谭玉林,也是兴奋异常,忍不住刚想手舞足蹈,但是见秦苍羽问起来,登时脸红脖子粗,支吾了两声,一张丑脸憋得通红,神情扭捏,嘴里连说两声“这个”,最后望着秦苍羽,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谢芳蓉倒是不紧不慢,从姜云飞怀里站直了身子,上前先解开文凤翎的穴道,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云飞,大男人家敢作敢为,有什么不敢说的,秦苍羽,之前我们是各为其主,我们自然是敌手,如果你要是气不过,你就杀了我,我绝无怨言,而如今,我遇到命中的贵人,已经不打算再跟着闹海蛇王了,我这条命,如果不是云飞,恐怕早就死在谭玉林的手里了,往后姜云飞就是我的男人了。”
说罢,不搭理秦苍羽和文凤翎惊呆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姜云飞,柔声说道:“云飞,这是那寒毒的解药,你去给姓柳的服下去,他自然无碍了。”
秦苍羽、文凤翎还有姜侍凤顿时都如木雕泥塑一般,呆立到当场,六只眼睛看看姜云飞,又望望谢芳蓉,最后又盯着姜云飞,没一个人说出话来,都惊得傻了,而那姜云飞本来就满脸羞臊,此刻被三人看的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见谢芳蓉递过来药瓶,赶紧接过,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直奔木船而去。
秦苍羽三人看着姜云飞跑远,但是三人的脑子还没从谢芳蓉的语言中惊醒,各自面面相觑,都是长大了嘴,看看眼前风姿卓越的谢芳蓉,这谢芳蓉本身就娇媚入骨,此刻又受了伤,脸上隐隐有些病色,但是眼中神情坚定,越发有股子让人既想要怜爱,又想要征服的气质,就连文凤翎和姜侍凤两个美女,都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奇怪感觉,而三人又望了望姜云飞,还是那般貌似雷公的丑陋,身高不足五尺,骨瘦如柴,着实想不通这犹如美女野兽的二人,究竟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何等离奇的事情,竟然将这天下间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人,牵在一处,而且这谢芳蓉身为闹海蛇王三蛇使之一,似乎是铁了心为了姜云飞要背叛海蛇王,这让几人除了震惊以外,根本想不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