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海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明白的,这事情如果真的一目了然,我也不会求苍羽你来帮我查明了,只是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都已经悉数告知苍羽你了。”
秦苍羽又仔细想了想这一系列的事情,突然眼睛一转,问道:“老前辈,虽然从常理的动机上无法推断此事,我细细想来,这凤留书还是疑点重重,应该还是要从这凤留书上入手,不知现在这凤留书在何处?能否让我一观?”
姜震海点点头说道:“这凤留书就在这凤宫地穴的供桌之上,因为村民都认为这是神凤所留,因此也一并放在地穴受祭,我这就取来,给苍羽观看。”说着急匆匆拉开地穴大门,闪身进入地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姜震海从地穴里出来,双手捧着一张叠好的黄纸,从地穴出来后就交给秦苍羽。
秦苍羽先是仔细看了看这黄纸,只见两寸来宽,六寸见长,对角折叠,与辽东之时所见的道人画符的寻常黄纸一般无二,他又打开黄纸,只见上面的确写着十二个红字:“凤怒有因,祸由外来,血祭平灾。”字迹已经有些发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否真是鲜血所写。
秦苍羽看了半天,问道:“老前辈,这三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姜震海这才说道:“之前我认为这是老族长扶乩之后,神凤所留,意思是这怀齐村发生的种种祸端,其原因乃是因为有外人来到怀齐村,惹恼了神凤,因此神凤这才降下灾祸,必须要用这外人之血祭奠神凤,平息了神凤的怒火,方能解除这神凤灾祸。”
秦苍羽一听姜震海说到外人,想了一想,说道:“老前辈,实不相瞒,我方才听你讲述之时,就想到了,这一夜之间,能将儿女掳走,后来又将整个麦田洗劫一空,定是有什么人带了帮手,趁夜而为,而且人数还不在少数,方能做到,而姜大牛之事应该只是一场意外,而你们这怀齐村因相信这扶乩问卜之术,不去寻找何人所为,先是无端杀戮孕婴,而后又要用活人之血祭祀神凤,当真是愚不可及。”
姜震海虽见秦苍羽语气虽有些严厉,但却并无愧疚神色,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颇为犹豫地说道:“苍羽,我等也并未愚昧至此,也早有想到可能有此节,只是你说的虽有理,但是恐怕事实却并非如此,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我姜震海岂能坐视不理?只因这怀齐村地处偏僻,多年没有外人,又在山坳之中,道路难寻,如果不是姜云飞带着你来到这里,你肯定难以找到怀齐村,而且莫说渤海国,就是整个临沂城的姜姓一族,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有怀齐村这个地方,而离此最近的只有西京临沂城,但如今临沂城加入战事,早就满城无人,因此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是到底怎么回事?”
秦苍羽似乎不太相信,眼睛望向姜云飞几个人,就见姜云飞和姜侍凤轻轻点了点头,文凤翎也说道:“秦大哥,姜大伯所言不假,我也是今日午间,方才到了怀齐村的,要不是姜震武伯伯告诉我有这怀齐村,又给我的地图指引,我还真的找不到这里呢?”
姜震海又说道:“苍羽,我已经痛失爱女和外孙,早已心死,唯一的盼望就是查明此事,如今这凤留书你也看到了,我还有和理由欺瞒于你呢?”
秦苍羽神色此刻颇为踌躇,张口问道:“既然你们认为这凤留书上所说乃是外人作祟,神凤震怒,但是这怀齐村从来又没有来过外人,这不是前后极为不合道理吗?老前辈,方才你说祭凤需用外人之血,既然并未有外人,那为何方才我等到了此间,见你等正在凤宫祭凤,事前你们应该并不知道郡主会来此,那你们怎么会有这外人之血用来祭奠神凤呢?如果不是我们到的及时,恐怕凤翎此刻已经成了活祭了。”
姜震海摇了摇头,说道:“苍羽,我真没骗你,这怀齐村真的多年没有外人到了这里,郡主是午间才来,而你们几人又是晚间才刚到的怀齐村,肯定与这事无干,只因这凤留书上如此写着,必须用外人之血祭祀神凤,才能平息了神凤的怒火,而整个怀齐村里非要说是外人,那就只有一人,算是个外人。”
众人一愣,秦苍羽问道:“那外人是谁?”
姜震海用手一指秦苍羽的身旁的文凤翎,说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