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赤哥儿拿起火把,起身要往里走,秦苍羽问道:“三弟要去做何?”,赤哥儿说道:“我想小解。”李如松说道,大家都是堂堂男儿,你还要去哪里小解,就地不就可以?”赤哥儿说道:“要是就是我们三个,直接就地方便,自当无妨,不过死者为大,尤老爹此刻睡在这里,我在这里小解多有不敬,我就往前走上几步,方便完了就回来。”秦苍羽叮嘱道:“切莫走的太深,万一这地穴有岔路,迷失方向,找不回来可就坏了。”赤哥儿说了知道,便手拿火把,往洞穴左手边的方向走去。
赤哥儿用火光照明,往前走了几步,谁知这里是个拐角,他心想正好拐过拐角,方便完了就回,拐过拐角,赤哥儿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解开衣带,一阵扑扑簌簌的水声浇到地上,待到完事,刚好又是一阵冷风,赤哥儿不禁打了个冷颤,抬头无意间往地穴里面望去,火光映射之下,竟然好像洞里不远处,有什么东西被火把照到,反射出冷冷的光芒。赤哥儿不禁一惊,张口喊道:“大哥,二哥,快来,这里有些奇怪。”
秦苍羽和李如松正在说话,突然听到赤哥儿在里面叫喊,都是一愣,纷纷拿起火把,转了过来,赤哥儿一指洞里深处,三个人都看出有些古怪,而那发光之处离此不远,三人便一起往前,打算看个究竟。
因为尤铁匠棺椁处有火堆,因而也不怕有什么动物靠近,三人离开片刻料也无妨,因此依次缓慢而走,谨慎前行。没走几步,只觉得一股扑鼻的腥臭味从洞穴深处传来,异常难闻,秦苍羽就觉得好像在哪里闻过似得,三人不禁都用手捂住鼻子,三人缓缓前行,这时身后也来了一阵冷风,三人这才觉得腥臭气味略减,这才都喘了口气。走着走着,只听三人脚下咔吧咔吧直响,赤哥儿用火把照明一瞧,只见地下密密麻麻铺满了无数白骨,而这些白骨细小狭长,不像人的骨骼,倒像蛇的骨骼一样,其中还有不少整条的蛇骨,此刻一堆堆蜿蜒在地上。
三人均不觉倒吸了口冷气,赤哥儿用手中火把晃了一圈后说道:“我的妈呀,这倒像是到了蛇骨地狱一般,这么多蛇骨,这要有多少条蛇死在这里,才能堆起这么多骨头啊。”
三人见到这可怕的景象,均提高了警惕,因而每人都是一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识君剑抽了出来,紧握手中。眼看不远处就到了那发光之处,三人加快步伐,出了那蛇骨路,这才发现那地方越发的光亮起来,亮光勾勒出的好像一座小山一般,发出冷冷的银光。
三人走到近处,用火把照亮眼前,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那发光之处,竟然是一座碎银堆成的银山,足有几十万两之多,这座银山,映着火把的光芒,反射出凄冷的白光。三人都不禁伸出手来,想去摸一下这堆积如山的银两。只见这座银山,全部是用大小不等的碎银堆成,三人均拿了一块,放在手里观看,都不由得心口乱跳,只见这些均是碎裂的官银,而且和尤老爹尸身手中那块官银基本一样,秦苍羽手中这块底部有个“府”字,李如松手里那块有个“辽”字,赤哥儿手中那块较大,底部有“王府”二字。
三人均是吃惊异常,又不停的查看了几块银锭,均是底部有“辽王府”三字中的一字或两字,赤哥儿问道:“二哥,这些官银和尤老爹手里的是不是一样的?”
秦苍羽点头道:“看起来应是完全一样的官银,却不知如此多的辽王府的官银为何都变得如此散碎,而且怎么会都堆在这地穴之内?”心中纳闷道:“此处距离铁匠铺甚远,为何在尤老爹手里也会有一块这样的碎银?”
李如松说道:“此事定然蹊跷,这里阴森诡异,不免暗藏凶险,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到地面,等来人之后,再做定夺。”
三人都觉得此刻按李如松所说最佳,便放下手里银两,准备转身原路返回。刚转身,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直冲鼻腔,虽然方才也有这恶心的气味,但是此刻突然浓烈起来,借着火把光线,三人发现原来所处的是一个极大的洞穴,隐约间好像是不同洞穴链接的中心,除了他们来的隧道外,还有几个黑洞洞的洞口,不知通向哪里。而此时火把烧的正旺,李如松突然发现四周和头顶的土壁上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不由得手往上一指,三人同时高举火把向上一照,不由得吓得魂飞天外。
借着明亮的火把,三人突然看到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出现在洞壁之上,而后听到一阵阵簌簌之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奔跑一样,三人又定睛观看,好半天这才看清,原来此刻,洞穴的土壁上不知何时,竟然爬满了硕大的黑色老鼠,哧溜哧溜的鱼贯而行,而后聚集在三人进来看到蛇骨的路口之上,奔跑拥挤在一起,密密麻麻,揉滚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老鼠,堆成一堆,阻挡了三人回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