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生。”
“那么我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说起。反抗有时候是徒劳的,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会让你的对手忽视你的存在。但同时,反抗也是必须的,不能害怕再一次失败而接受一个接着一个不平等的条约。但是这是有条件的,在没有外部盟友的时候,孤立的反抗,非常艰难。甚至是绝境。但如果是有盟友的条件下,而且盟友能够为你分担更多的风险,但对于他本身来说也会获得一定的好处。那么就是天然的盟友,这是一个互相都会尊重的结合。”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特殊时期,采用特殊的办法,这并不奇怪。当然。这种局面需要在可控的局面之下。”
“就像是德国和民国?”
阿道夫内心仿佛照亮了一般,他其实也在寻找盟友。对付不作为的魏玛政权,政坛中右派。保皇党等等。
为此,他在七八月份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柏林,但结果让他失望。他并没有联系到左派联盟的政党,不仅如此,他的后方差点着火。工人党内部随着人员的增多,也开始出现了派系,组织结构松散的毛病已经显露了出来。
而且,工人党内,虽然有罗姆这样的军官。但是影响力不足,根本无法引起大人物的兴趣。
事实上,阿道夫真正的崛起,是吸收了戈林之后的事情。巴伐利亚的社会名流开始关注这位来自维也纳的一战退役士兵,慕尼黑街头的演讲者。而戈林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德国的空军英雄,王牌飞行员,还有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是纳米比亚总督,母亲出身豪门。自幼接受的是传统的贵族教育。
少年时期,就进入军事学院,这也是欧洲贵族男子大部分都会选择的教育方式。不管是进入jūn_duì ,还是军校毕业之后去大学深造,都是贵族男子从政捷径。
比如在英国,贵族进入军校几乎是一项约定俗成的事。
可此时的戈林还在慕尼黑大学读书,本身还兼任国防军军官,还没有机会听到阿道夫的演讲,并加入工人党。处于弱势地位的阿道夫,想要在巴伐利亚成功的被人们所熟知,还缺乏一个契机,一个将自己名字传递到全德国的契机。
阿道夫想起不成功的柏林经历,有些失望道:“可惜,在柏林我没有找到左翼组织,眼下的情况对于工人党来说,缺乏一个外部的盟友,获得更广阔的舞台。”
“难道就没有考虑在巴伐利亚发展?”
“很难。巴伐利亚的政府中,对于共和和王室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以至于路德维希三世死后,王储无法继承王位,只能以王太子的名义统领王室的资源。但是王室对巴伐利亚的统治并没有结束,如果需要改变眼下的局势,就不得不发动一场政变,让王室彻底放弃手中的权利,彻底退居幕后。但这不容易。”阿道夫略带无奈的口气,显然王室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
要不是实力不济的话,说不定他明天就会冲进王宫,让王储签署退位诏令,然后改革王国议会。
王学谦不由的正视起阿道夫,这个家伙在实力这么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如此大的阴谋。
看来,后来像兴登堡、罗姆,这些人倒在他前进的路上,一点都不冤。
当然,在欧洲发动政变并不是死罪,不像是清朝的时候。
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谋逆大罪,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对于阿道夫来说,发动政变的成本不高,利益却大的惊人。这也是他开始在心里谋划这些行动的原因。
大不了坐牢。
“这需要实力!”王学谦提醒道。
阿道夫点头:“没错。”
“为什么不试着去慕尼黑大学演讲?大学是社会精英培养和暂时停留的地方,一旦被获得关注,甚至认可的话。社会声望马上就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只要有社会影响力的人才加入,工人党马上就会成为巴伐利亚地区家喻户晓的政治团体。”王学谦建议道。
阿道夫唯有苦笑,在慕尼黑大学演讲,他会被警察像是抓小鸡一样丢出来的。
“是担心被拒绝?”王学谦蛊惑道:“虽然这次商贸谈判,在政治上无法帮助你太多。但是很快就会让你出现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和宴会,等到谈判结束之后,你就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
阿道夫眼前一亮,似乎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最后还要看王学谦会给巴伐利亚地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眼下的德国,能够开工的工厂少之又少,巴伐利亚地区缺乏像鲁尔那样的资源矿产,又靠近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与波兰也很近。反而远离了法国和比利时的破坏。
工厂受到人为破坏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大部分工厂无法开工是因为工人不接受马克作为薪酬的结算货币。因为马克已经成了一张纸,几乎在市场上什么都买不了。
除此之外,大部分停工的工厂主要还是因为缺乏启动资金。
而王学谦以银行资本的考察者的身份,被外界知道之后,立刻成了工厂主,财团争相拉拢的对象。汽车在德国几乎已经消声觅迹了,因为没有外汇进口石油。但是当王室将装饰豪华的马车作为接待工具之后,顿时让所有的现代文明都黯然失色。
美轮美奂的装饰,繁琐的花纹,还有比汽车更加舒适的乘坐环境,让王学谦在去巴伐利亚王宫的路上,不由的歪着脑袋想:“是不是回浙江之后,也给自己弄一辆马车?”
而王学谦的身份,也从政客摇身一变,成了眼下德国最受欢迎的外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