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谦突然想起来,他压根就没有马修的联系方式,只不过知道马修大概会出现的活动区域。
纠结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阿罗伊斯,她是马修的女儿,fù_nǚ 连心,总能想到办法找到马修。
再说他是骑着自行车赶来的,去布鲁克林也来不及,干脆先去张彭春哪里看看,说不行阿罗伊斯能想到办法联系上马修。
张彭春在晨边高地校区租了一处小阁楼,这里是用来存放他们兄弟两人收集的教学资料的地方。哥哥张伯苓在纽约求学的时候,也住在这里。
自从张伯苓回国之后,这处小阁楼被张彭春保存了下来。
一来租金不贵,本属于学校的产业,对校内的学生和教职员工享受优惠待遇。还有就是张彭春的研究课题繁重,搜集的资料很多,需要一个存放资料的地方。
和后世不同,在没有复印机,电脑的时代里,手抄资料永远是一个科研学者必备的功课,短短一年之内,总是能够累计一两箱子的资料。要是几年,甚至十来年的资料。一箱箱摞起来足能放满半个房间,往往整理资料就会耗费一个研究者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张彭春留学十年,所积累的资料数以万计,一部分在张伯苓回国后带回去了,但还留下了大量的资料存放在晨边高地的租房内。他不少时间都是在这个阁楼里度过的,有时候整理资料,写研究报告,弄得晚了,就不回宿舍,而是住在这里。
阿罗伊斯的到来,让张彭春非常为难。
从本意上来说,他想把宿舍让出来,但王学谦坚决不准,只希望他能够帮忙找一个房间住就可以了。
这才把这件资料储藏室给让了出来,阿罗伊斯上过教会中学,能读会写。对张彭春的研究帮不上忙,但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将历年的资料整理这份工作却很适合她,而阿罗伊斯对此也非常赞同,工作热情也很高,唯一的让她不太习惯的是,住在晨边高地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哥伦比亚上学的男生,很少有女人出现。除了巴纳德学院,哥大不招收女生。
咚咚咚,王学谦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悉悉索索一阵,应该有人在,但是就不见有人应答。
王学谦有些疑心,心中不免着急了起来,敲门的力量加重了一些。
咚咚咚,一声重过一声,一边敲门,一边在门外大声喊:“阿罗伊斯,是我。”
“谁啊!”
等到说出阿罗伊斯的名字,她才应答了一句,可见对周围的环境缺乏安全感。
“小丫头,几天不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王学谦一脸苦笑,哥伦比亚的巴德纳学院是很著名的女子学院,但独立于大学,拥有完整的一套理事会,校区也采用全封闭的大楼,甚至连图书馆都是独立的,不允许男生进出。
学院教授文学、艺术、财务、礼仪等课程,培养的都是出入上流社会的名媛。
像阿罗伊斯这样的身份,是无法通过申请,进入学院入读的。
只能和全都是男生的其他学院挤在一处宿舍楼里,安全就成了大问题。阿罗伊斯的谨慎看似缺乏安全,但很有必要,一旦陌生男人闯入房间,非出大乱子不可。
许是听出了是王学谦的声音,房门很快打开了,阿罗伊斯穿着一件米色居家服,不着雕饰的粉嫩模样,让王学谦不平静的心情安静了不少。
“怎么了?”看到阿罗伊斯脸上略带慌张,还带着惊喜的样子,王学谦忍不住怜惜道。
阿罗伊斯眼中露出一丝不安,低头说:“没什么?”
“周围都是男生,难道他们没有做出骚扰的行动?”王学谦笑了笑,却并不开心。如果他的楼上宿舍住着一个娇滴滴的阁楼仙子,说不定大晚上也会失眠,然后乘着月光,在楼道里徘徊。
阿罗伊斯慌张的掩了一下一角,脸色苍白,不过很快她又笑了,因为王学谦来了,他能保护她。
王学谦抬脚进入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染的房间,局促的空间,无法摆放宽大气派的家具,但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唯一的一个矮几上摆放着一束百合花,有点家的感觉。抬头看了一眼放松下来的阿罗伊斯,这一刻他内心有种悸动,他甚至想为了这个女人,留在美国,不回去了。
情不自禁的从背后抱住了阿罗伊斯,鼻尖是淡淡的薰衣草般的清香,让他无法克制的迷恋。
在刚刚抱紧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震,身体也僵硬起来。
“阿罗伊斯。”
“嗯。”
“我不走了,留下来保护你。”
这话王学谦说的有些无耻,要是张彭春在边上肯定会认为,绝对不会保护那么简单。
阿罗伊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羞红,默不作声,试探着将她的小手覆盖在了王学谦的手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很快,王学谦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动……
足以让人窒息的湿吻,将心中那堆干柴瞬间点燃,王学谦喘着粗气,嘴唇游离在白皙的发梢之间,疯狂的想要将阿罗伊斯融入自己的身体。
阿罗伊斯像是一条无骨的蛇,很快就瘫软了下来。喘息着长着小嘴,又像一条快要干死在沙滩上的鱼,全然失去了抵抗能力。
终于,王学谦攀上了高峰,心中大为满足,欧洲人的挺拔,是亚洲人无法比拟的,阿罗伊斯看似瘦弱,但胸前傲然的挺拔出众,34d?还是36f?
一个个念头,在脑间闪现。
……
突然,王学谦浑身一震,他手指摸到了一样全然不同的织物,边缘粗糙,这玩意绝对不会是内裤。低头看向半解的长裙,修长迷人的美腿,就像是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毫无气节的吞咽下大口的口水。在芳草溪谷之间,包裹的织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另类,有细带绑在腰间,织物不大,却很好的起到了保护作用,像是吊带袜子,可直觉告诉他,这玩意绝对不是。王学谦猛然意识到,他在错误的时机,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宛如一桶摄氏零度的冰水,从头顶倾斜而下,冻的他索索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