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也不急,跟在景恬的身后,和她一起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两人多是沉默,偶尔说几句闲话,多是景恬问问清至郡主的身体,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一行人走到后院的时候,袁嬷嬷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一脸不满地问道:“不是让你们两人看着郡主吗?你们怎地跑到外面来躲懒?”
丫鬟连忙解释,说是郡主要睡觉,说她们喘气儿声太吵,把她们赶了出来。
景恬听了这个理由,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贵族什么的,真是矫情。
听说武清至睡了,景恬就不好进屋打扰了,迟疑着站在门口。
袁嬷嬷倒是灵醒,忙道她进去看看情况。
武清至的院子冷清得很,光秃秃的,一年四季都没有什么花木,景恬正感慨了两下,就听里屋传出袁嬷嬷那特有的粗哑大嗓门。
“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景恬胸口一紧,老天保佑,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门口那两个丫鬟先跑了进去,景恬一行人快步跟着,刚走到卧房的圆拱紫木雕花门,就听到了那两个丫鬟刺耳的尖叫声。
接着,景恬看到了安详躺在拔步床上的武清至,以及那已经湿透了被单,顺着床边缓缓流下来的鲜血。
“惟妙,快去请陈大夫!”
景恬边说边快步上前,一把掀开了武清至的被单。
鲜血,从割破的手腕上不停地流出,一旁还有一个沾满了血迹的发簪。
“别慌!快给我找两个干净的帕子,我先给郡主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