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心里清楚,梁辰骁不只是服用了回春丸,他还将最珍贵的来自南疆的“唯一”蛊毒下在了梁辰骁的身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蛊毒的实际效果与他事先所知道的实在是大不相同。
难道是那人跟他讲述的时候,夸大了蛊毒的效果?
可惜此时那人不在京城,否则倒是可以问问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张九年有一点心神恍惚,因为张轻语也中了回春丸之毒的事情,他这些天都无心其他。
可是经过盘问,他又确定了张轻语是自己偷偷替梁辰骁尝药才中了毒,这件事,真正让他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感。
不过此时,平息皇上的怒火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九年顾不上自己被茶碗磕破的脑门,跪在地上砰砰地磕着响头。
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终于在抬起头来的时候,露出一副诚挚又惶恐的表情来。
“启禀皇上,梁辰骁确实是服用了三年回春丸,而且他对于其余亲朋也都是相见不识,对清至郡主也冷淡得很……”
见皇上似乎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张九年连忙又开口说道:“臣以为,梁辰骁可能确实是对那女子用情较深,再加上那个女子也惯有些手段,三年药力还不足以让他忘掉那个女子。既然如此,不如就将那个女子掌握在皇上手里,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皇帝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伏跪在地的张九年,心知自己接下来的很多计划还要靠他做个马前卒,见他在自己面前如此伏低做小,态度便不由自主得软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