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间,就冒出来一个二愣子。
虽说蠢是蠢了些,但是用来当枪使刚好合用啊!
就像几年前那个李林甫,梁固上将军一死,只需要稍微暗示几句,他就傻乎乎地跳出来踩人,直到现在都背着黑锅,明里暗里被老臣那一派势力打压得动弹不得。
柯御史自认为听懂了张相的意思,心头大喜间就连忙更加战战兢兢地跪下听训。
只有自己人才有机会听训啊!
不是自己人,谁管你啊!
就在这时,相府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请见,附耳向张相说了几句话。
柯御史偷眼瞥去,似乎张相是吃了一惊,可随后,张相的态度就变得春风化雨起来。
他和气地请柯御史起身,又微笑着抱歉,说是方才太心急,口不择言,许是有些话不太好听,让柯御史不要介意。
最后,还十分体贴地说,柯御史今日为学子请命,十分辛苦,还是早些回家休息比较好。
柯御史在官场浮沉这么些年,虽说人缘不怎么地,但是悟性还是有一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张相最后目送他离开的那个笑容,像是在目送一个死人……
这一想法,让他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随后,他又不停地安慰自己,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当朝右相,就算是自己事情没有办好,也顶多就是打压他一二,又怎么会危及性命呢……
辰院里,景自三人刚一回府,就直接到了主院的书房。
梁辰骁、景恬,还有徐大夫都等在书房里。
几人见景自等人回来,都是一副赞赏的表情,看来,他们是已经了解到公审的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