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丫,那让他们几个拜你做师父,你教了他们谋生的手艺,他们几个以后也跟着孝敬你!”李树山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你们仨,还不跪下拜师!”
“哎呀!大姑父!”景恬和自哥儿连忙拦住了:“你这是干啥!他们是我弟弟,就我这么一个大姐姐,他们还不知道对我好吗!好啦好啦,我们几个去后面忙了,您要是闲着就琢磨琢磨咱李景记的事啊!”
说完,景恬就给自哥儿使了眼色,一道拉着二郎几个出了西正房。二郎几个还有些犹豫地看父亲的脸色,却还是被拉走了。
“唉!别走啊!”李树山在炕上起不来,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恬姐儿心里自有成算……”
景恬从西正房出来,却见前院一阵吵闹,大姑正面带忧虑急急忙忙地穿过过堂屋。
“大姑,咋了?”前院里这会儿应该只有方才雇的女工在做活,景恬有些不放心,便让二郎几个先去后院试着接种耳木,自己则是紧走几步跟上大姑。
“我也不知道呢,刚才小五找我,我就去后屋看了看,刚一出来,就听见前面有些吵。”景来弟边走边说,语气里有些烦躁,她打小就不爱与人争执,一看到吵架,脑仁儿就要疼起来了。
说白了,大姑是被王氏从小教训的,性子有些懦弱。
大姑家的前院原本就比较宽敞,从过堂屋的门口出来,两侧都搭满了晾晒木耳和蘑菇的架子,再走过两侧的厢房,才是女工做活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