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把村正伯伯请来写个条子吧!他老人家也能做个见证。”景恬一副听从了大家劝说的无奈,“前两天就因为这事儿,把然姐儿吓得,拿竹片子划了脸,还发了高烧,险些小命都丢了,我也是想要个安心。”
见众人似乎有些不赞同,景恬便委屈地解释道。
哎……原本想要开口的刘奶奶也终是叹了口气,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本是觉得,既是当众应诺了的,便一定会做到,哪有让长辈写条子的。可景恬的话说的实诚,孩子们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辈分最高的刘奶奶没有开口,旁人虽觉不妥却也没说话,毕竟多是有些同情这几个孩子的。
王氏本来就是为着面子才满口应诺的,让她写条子自然是不愿意的:“我说话自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写啥写!”见众人似乎都在同情景恬,她又急着拿到契约,便又和缓了些语气:“他叔当村正多忙的,昨个还说去县里看大郎了呢!”王氏显出一副和村正很是熟稔的样子。
“你看,要我按个条子也没啥,可你七叔爷这不是不在村子里么,要是他在的话,就请他过来一趟也没啥。”
景恬懒得听王氏絮叨,看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村正家那个取了童子科的大孙子,她便转身对着西正房的方向一拱手:“七叔爷,您老人家德高望重,给丫头做个见证呗!不然我们几个总是有些心不安啊!”
“啊?”王氏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丫头胡说啥呢?”
她话音刚落,就见大安子上前撩开过堂屋的门帘,这背着手走出来的,可不就是村正景山么!景家村的村正景山其实也是一个农民,可他的大孙子却是村子里第一个读书人,在十五岁的时候过了县里的童子科,目前在县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