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雁门关李牧军中,赵国将领们正谈论军机。
太子赵偃也身披甲胄,他现在是赵**队的右军副将,右军主将为司马尚,左军统领为公孙展、副将赵葱,李牧自任中军主帅。
李牧察看战图,狞笑着说道:“北方蛮夷武器、甲胄远不如我们,也没有战车,若是正面野战,根本不堪一击!----它们的优势就是骑兵,一个字跑,还有奔袭。中原jūn_duì 打阵地战可以,马匹少、骑术差、马上格斗也不行,匈奴骑兵啸聚而来、一哄而散,追逐起来非常麻烦,非吃大亏不可。”
公孙展笑道:“将军的堡垒战术,此时就要发挥威力了。”
原来,这李牧为对付游移不定匈奴骑兵,搞了个筑成边屯的策略。也就是每隔几十里就修筑起坚固的城郭,派兵驻守其中,在四周屯田自给,储备粮草、武器等军事物资,这些堡垒彼此呼应,即可做瞭望台----见到匈奴骑兵来了就发出烽火jing报,边关军民就入城躲避,匈奴缺乏攻城的重型武器,也奈这些城池不得,往往是围困一阵儿就退走了。
星罗棋布的堡垒加上赵国北长城以及险关要隘,李牧所部成功地抵御了匈奴势力的南下。现在,这些军事工事又要为支持中原jūn_duì 北伐发挥作用了!
太子赵偃说道:“若是不能麾军北上,匈奴也不南下犯境,那这仗还打什么劲?”
李牧yin险地笑道:“我军北上?不行。去多少死多少,忒不划算!因为那戈壁战场是人家的,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被打死也得被拖死,那样不行!-----匈奴不是不敢南下吗?我们就逼迫它南下,进入我们的预设战场,诱敌入瓮,轻松歼灭之!”
司马尚问:“将军准备如何行事?”
李牧:“这蛮夷缺少教化,就是畜生。汝等看过斗牛吗?用一块红布激怒了蛮牛,才好杀之!我们就是要设法让单于忿怒、那他们就会不管不顾,乖乖钻进我们的口袋,到那时候,该怎么宰杀,就是汝等之事了。”
公孙展:“将军莫非已有奇谋?”
李牧并不答话,他立即部署-----“将我们在边境上捕获的匈奴商贾全部斩首,派人将头颅装载到空车中给匈奴送去!”
太子赵偃惊声呼喊“将军,匈奴可是将赵国的客商,礼送回国了啊!”
李牧漫不经心地说:“太子不必过分仁慈,本帅不过是暂借他们的脑袋,激怒匈奴而已。”
太子赵偃有些急切地说:“我赵国也是中原大国,焉能干出如此不堪之事?!人死不得复生,人头还能暂借吗?”
李牧抱怨:“太子殿下就是读书太多了,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何况庶人?”
“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的大意就是:和平的时候,战马被用来耕耘。天下纷乱的时候,小马驹也会出生在战场上,意指一切服从战争!
李牧又下达数道军令:“公孙展、司马尚听令!-----当前匈奴jūn_duì 在大帽山集结,其后方空虚。公孙展你即刻从营中遴选10000jing兵,迂回兜击ri月山匈奴后方营地,匈奴单于的妃子、子女定在其中,给我俘虏一批过来。
“司马尚,你也从军中遴选勇武之士5000,以为接应!”
“传令各部,待到匈奴jūn_duì 南下之时,坚守壁垒,不得出战!不过,我们的雁门关暂时放弃吧,----守军弃关!”
众将惊呼:“雁门雄关岂可让人?”
李牧手指战图:“当然不是放弃,只是诱敌而已!待到匈奴大军通过,入我腹地,即刻夺回,关门打狗!”
副将赵葱忧郁地说:“万一雁门关夺不下来,怎么办?”
李牧一拍桌案:“赵葱、赵偃听令!----汝等潜军于雁门关两翼,负责麾军克复雁门关并守住它!夺不回关隘,全军斩首!”
太子赵偃有些惊惶,公孙展悄悄安慰他:“太子不必忧虑,那匈奴何曾会驻守城池?它们可是马上飞啊,要说打阵地战?它们行军打仗,连粮食也不带,哪里还能死守呢?”
闻听公孙展分析,赵偃方才安下心来。-----“遵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