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然是一直身居在皇宫之中的国师东方易,不曾想到竟然是他约了云雀子来到了这里。到了这个时候,他两人的身份已经极为明朗,竟然是神仙!
东方易冷哼了一声说道:“云雀子,你我直接还需要这么多客套么?老夫不愿意和你废话,今日约你来此,正是想与你相商,眼下汉成帝大势已去,你若是能与我携手,逆了这天的话,也不枉我辈中人修行一世了。到了你我这个层次,人生还应该有什么乐趣?”
云雀子闻言倒是极为淡然,轻轻一笑,说道:“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东方易道兄,难不成你还看不透么?天下大势,当顺应,而并非什么都要去逆天行事。大势所趋之下,一切皆是徒劳。即便没有王昭姝和王莽这样的天命之人的存在,汉室江山也逃脱不了衰败的宿命。这便是天意所在,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加速了这一切的发生罢了。”
国师东方易眼中精光四射,冷哼一声,天池之巅的云层都在为之翻滚,这便是仙人之威,一言一行皆能影响天地。
“云雀子,你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老夫若是不顾一切的出手灭杀你所谓的天命之人,不知道你是否还能顺应大势呢?”东方易脚不沾地,双手背负在身后,强大的气息吞吐不定,似乎随时都要毁灭了这片天地。
云雀子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东方易道兄,此言差矣。既然是天命之人,又怎么会是轻易被抹杀的?今日可以少了一个王昭姝和王莽,他日自然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天命之人。”
东方易一怔,被云雀子的这一番话说的无法反驳,他身为仙人的存在,自然知道云雀子这一番话的含义所在。不过他还是有所不甘的说道:“按照你这般说的话,云雀子你所做的一件事情,难不成就不是逆天行事了么?那王昭姝本就是已死之人,你为何要插手天命,改变其的命运?”
云雀子摇了摇头苦笑道:“有两点,东方易道兄你未曾明白过来。第一,这逆天改命之事,并非不能做,并非不能逆,只是属于有可为,有所不为罢了。既然王昭姝乃是天命之人,贫道复活了她,又怎么会是逆天行事?贫道此乃顺势而为,此乃其二也。”
“你!哼!”东方易突然发现,说话辩论并非其强项,尤其是和云雀子说话,简直就是找不自在。当下又化作了一道乌云,丢下了一句话,说道:“老夫此生不能算出三个人的命运,汉成帝刘骜、王莽和王昭姝。这天地间自然还会存在着各种变数。云雀子,你我且走着瞧。”
云雀子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看着东方易远去,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天池之巅,选了一个地方,盘膝做了下来。
汉成帝刘骜在皇宫之中大为焦急,这段时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对汉室极为不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皇位,恐怕真的要难保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便不应该对王氏家族下手。
“唉,难道朕真的错了么?不,朕乃是真命天子,朕就是天,又怎么可能会错?这天下都是朕的!放儿死在了王莽这厮的手上,朕要给放儿报仇!”汉成帝刘骜双眼阴鸷,一个人坐在书房之中,默不作声。
“噗……”骤然间,汉成帝刘骜的神色一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神情顿时有些萎靡不振。
汉成帝刘骜神色悲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惨笑道:“放儿,你不在了,朕活的真的好辛苦……这皇帝当与不当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