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回事。”
魏良臣笑了笑,真说起来李如柏得算他魏公公的女婿。
为啥?
因为李如柏他岳父舒尔哈齐的福晋瓜尔佳氏洛洛儿是他魏良臣的小老婆啊。
后妈是妈,后爹也是爹,摆到台面上讲,李如柏是不是得称魏良臣一声老丈人?
“毕竟将门之后,想来总有点本事,不至于一无是处。”
魏良臣无意和王体乾探讨过多,他的前世历史上李如柏的作为是铁板订钉的,不过嘛,魏良臣已经做了伏笔。
不出意外,李如柏的监军就是宁前道马祥德,而马祥德手下有个试千户叫杨寰。
杨寰手里有一队参与过大小甸之役的皇军劲卒。
想到王体乾是从沈阳过来的,魏良臣便问他沈阳那边的情况。
王体乾道沈阳兵马是山海关总兵杜松部,二十八日杜松就率军向建州扑去。他到沈阳时只听说杜松已经到达被建奴破坏的抚顺城,并在那里扎营。
“听人说,这个杜太师为人耿直勇猛,身上的刀痕、箭瘢如疹,从不贪财惜命,颇有古代名将的风度。此番进军建奴,定是旗开得胜的。”对杜松的评价王体乾可比李如柏高得多。
魏良臣点了点头,杜松在宣大那边打蒙古人厉害,所以那帮鞑子都叫杜松为“杜太师”,打起仗来那是真的不要命。
“这么说来,杜总兵现在当已从抚顺起程越过五岭关到浑河了。”
魏良臣命人取来地图,王体乾从沈阳过来花了三天时间,杜松是提前一天走的,那么从时间上算,杜松的大军此刻应该到了浑河岸边。
而渡过浑河后就是建州的战略要地界凡城,此地是防守黑图阿拉的咽喉要塞。界凡城北,便是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
所以,只要杜松过河,就意味着大战打响。
不出意外,另一路刘铤部现在也应该渡过浑河,魏良臣给杨镐的信中再三请求杨镐命令杜松部和刘铤部会师萨尔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奴尔哈赤的八旗主力就将在萨尔浒一带和明军两路重兵交战。
而那时,也是第五路军直捣黑图阿拉的良机。
送走王体乾后,魏良臣以大明辽东镇守太监名义派人催促已至平安道北的朝鲜jūn_duì 加快行程,同时命已经抵达朝鲜北部协安区的讨奴联军主力迅速渡过鸭绿江。而抵达义州这边的联军则加紧休整,补充军械,随时待命北上。
两天后,出了一个插曲。
北上援救范浑部的贺世贤派人押回了两个建州使者。
据这两个建州使者说他们是奉汗王之命携带重礼到朝鲜去的,原因是希望朝鲜方面能对这次明金战事持观望态度,不要出兵帮助明朝打金国。
魏良臣回忆了下,似乎在这次大战开始时,朝鲜的光海君的确迟疑过,后来还是怯于明朝压力才派姜弘立出的兵。
“奴尔哈赤果然是个人杰啊,这个时候都不忘做外交工作,看来他也在担心朝鲜从他的东面打过来。”
魏良臣没有为难那两个建州使者,命人将他们遣回,同时让二人给奴尔哈赤带了一封书。
信中只一句话——“你一路来,我一路去,狭路相逢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