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镇守南京正将果断的不去谈建州属不属大明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谈的。建州就是大明的土地,从永乐时期就属于,纠缠这个没有意义,弄的不好还会被这个杂流的小舍人给绕进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熊明遇很反感魏良臣那种不能容人,不能容物的态度,尤其对方还是个杂流出身的舍人,且还是惹了大祸的。
这种人有什么本事,什么资格对地方施政指手划脚。还是事关教化方面的事,这个领域,可是他们正宗圣贤传人才有资格评说的,你一杂流出身在此鼓噪,不觉羞燥么。
很快,熊明遇就针锋相对的提出一个看法,这个看法让良臣很感动,感动的要骂他娘。
熊明遇认为建州能够创造出文字,不是说建州方面有什么异心,而是说明他们是真的心向大明,受圣贤之道感染这才创立文字,留下传承。否则,如同从前一样愚昧无知,又如何能够创造文字呢。
这个看法得到了李永贞和那个教谕的点头附和,的确啊,建州受我大明教化多年,这才有开创文字之格局。否则如同从前,又或如那些生女真一般,又哪里会有今日。有了文字,我大明和建州交流起来也更加方便,省了多少麻烦不是。你魏舍人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又如何知道我等的苦心和用意呢。
良臣一时无言以对,熊明遇这位进士不是装睡的人,而是事实上真的在睡觉的人。这种人,刀不架在脖子上,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过去有半点后悔。再想大明朝廷中,如今大半官员皆如熊明遇这般,不将建州视为隐患,对待边事更是以抚替代了从前的剿,以只盼无事替代了从前先发制人的国策,长此下去,这大明的天真能是他魏良臣挽得回来的么。
杀了一个洪太主,还有千千万万个洪太主。
国策不变,再来十个魏良臣又能如何。
平复了心中的烦燥后,良臣耐着性子对熊明遇,也是对李永芳和那个教谕说道一个事实。那便是这些女真子弟的父母送他们来汉人的卫学读书,恐怕并不是为了学习什么女真文字,而是学习汉字,学习汉人的经典。现在卫学却不顾他们的初衷,改以教授他们所谓的女真文字,这是不是有点南辕北撤了。
那教谕忙道:“大人此言差矣,卫学所行,是得到了学生父母支持的。”
“那就更是祸事了。”良臣冷冷看了眼这教谕,心中冷笑,要是他改变不了历史,却不知十年后从你手中出来的女真学生们会不会饶你不死。
“什么祸事不祸事的,魏舍人休要危言耸听。”熊明遇已经非常不满了,语气明显不快,“治国之道,在于恩威并行。建州对我大明恭顺亲近,我大明便当对建州以心腹相待,无有偏见。尊重建州的习俗,尊重他们的文字,尊重他们的一切,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懂不懂!”
熊明遇近乎质问般的语气吓住了那个教谕,也让李永芳有点发怔,二人双双看着魏良臣,半响,却见对方冷笑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态度十分嚣张,浑不将熊明遇放在眼里,气得他怒哼一声:“幸进小人,且看你高楼何时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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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半成品,因为有些不便结合历史叙述,导致情节不顺,内中意味,读者自品。历史从来不是历史,就是现在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