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客栈就静了下来。
没有欺男霸女的事,没有人被拉走,也没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更没有索贿不成,恼羞成怒、当众杀人的骇人事。
无形之中似有着有形的规矩,东厂一干人等按章办事,完全做到了童叟无欺。
此情此景,让良臣想吟诗一首,噢,不对,想感慨一番:为何自己亲眼目睹的历史和前世史书所记那么的不同呢。
史书记:东厂鹰犬,祸乱朝野,以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呸,什么民不聊生,官不聊生差不多。
良臣摇了摇头,世间事,是明朝版的“斗地主”。
马吊是可以赌钱的,所以和“斗地主”一样,现在也风靡大江南北,火得不行。大明朝是个人就知道怎么打马吊,八岁小童都能摸两把。
世人皆有赌性,一屋子大通铺十来个人,这马吊又是如此风靡,所以肯定能找到几个牌友凑一局。
很快,就有几人被胖子凑到一块打起了牌,其中一个就是去蓟州投亲的青年张差。
坐三等车,住大通铺的人身上,肯定是没有多少钱的。
胖子明白这个理,因此赌注定的不大,输赢大抵不会超过十枚小平钱。并且一再说坐着也是坐着,小玩玩,打发时光,输赢其次的话。经他一番忽悠,三个牌友兴冲冲的就摸起了牌。
许显纯会打马吊,但不喜欢赌钱,站在边上看了一局后觉得没意栈,其他铺子都没开门,他没地方去化金子。
吃完饼后,良臣拉着许显纯去洗漱,临走时叫了张差一声。张差哎了一声,人却没动,良臣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