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宁听着她们的对话,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都给我乖乖吃饭,堵住嘴!”
“特别是你,弦歌,现在肚子里是两个,你多吃点。”说着,就给弦歌夹了一筷子菜。
弦歌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吃不下去那么多的东西!
晚餐后,弦歌接到了文烨的电话,其实这两天频繁碰到楚南渊后,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今天这个电话倒是印证了这种感觉。
文烨说他就在谢家门外,弦歌也没有跟方若宁她们说,就在遛弯的时候跟文烨见了一面。
弦歌还以为有什么事情?结果是文烨给她送离婚证来了,差一点儿她就忘记了这茬事儿,她和楚南渊还有这个流程没有走完?
现在,文烨送过来,弦歌本该是松口气的,可她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
弦歌接过了装在袋子中的一个小本,也没有什么话,就告辞准备离开,但是刚走一步就被文烨叫住,弦歌扭头,就听文烨说,“夫人,你最近好吗?”
弦歌淡淡的纠正了他,“文烨,你又忘记了,现在该叫我谢律师。”也不知道是习惯反射还是别的,刚才她听到夫人两个字一开始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夫人,我……,不,谢……”文烨纠结了半死,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夫人,我会慢慢改的,别怪我。”
弦歌笑笑,没有说话,扭过头,提步,进了谢家大门。
文烨却越发的郁闷,这该如何是好?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等下还不被总裁灭了啊?
他瞅着隐藏在暗处的总裁的车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弦歌自然不知道其实楚南渊也在场,她进去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几次想打开那个本本,可手伸了好几次,也没有看。
最终,她一狠心,闭着眼睛把小本直接塞到最下面抽屉的角落中,决定再不看一眼。
……
夜色正浓,郊外那栋阴森大别墅门口,白悦苼挺着孕肚,来来回回的走动,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回来。
可过了好半天,才有一辆车子向这里靠近,随着昂贵的高档跑车熄火停车,车门打开后,男人从里面下来。
他老早就看到门口的白悦苼,唇角扬起的是讽刺和不耐烦,下了车,自然也没有主动和白悦苼打招呼。
白悦苼见到男人这种态度,气得面色惨白,可她还是猛地向前走去,挡住男人的去路,脱口就问,“你什么意思?我今天打你电话不接?去你的公司找你你也避而不见,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男人笑得优雅,可声音却带着残忍,“之前是谁说的?我们断绝所有关系?”
说着,男人越发笑得邪魅,“怎么?是不是又在想念我的身-体?楚南渊满-足不了你吗?”
“可恶!”白悦苼伸出手掌,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没有得逞,反被男人阻止,冰冷的唇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告诉你一个事实,不要自满过头,也不要挑战比你强很多的人?”
白悦苼被他架住了胳膊,疼得脸色又白了一分,男人放开她后,她才好过了一些。
而后,男人开了别墅的自动门,径自走进去,白悦苼咬了咬唇,跟着进去,可却见男人根本不甩她,她在男人的脚步即将跨上客厅前的小台阶时,猛然大喝了一声儿,“慕千城,你给我站住!”
此刻,听到这个名字,男人霍然转过身,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阴冷,眸中似乎还散发着血色的印记,仿佛下一秒就把她给撕了。
白悦苼看到这一情景吓得节节后退,她瑟缩的抖着唇瓣,突然解释,“对不起,我只是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是的,也许有人根本不信,可白悦苼知道这个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正是慕千城。
这个男人,是个彻底的双面人,对着她是一副面貌,对着别人又是另外一副面貌,看似优雅温情,实则阴冷。
其实到目前为止,白悦苼从来不知道慕千城的背影如何?一是她无从探究,二是一旦她有这个想法,就一定会被他警告。
总的来说,她是极度怕他的,而他们之间也约定过决不能叫他的名字?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悦苼怕到极致,也就无所谓,脱口而出,“谢弦歌怀了楚南渊孩子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有孩子,这就会牵绊住他们的关系,而且自然也会阻碍谢弦歌嫁给你,我现在是提醒你,快点儿想个办法?”
慕千城今天似乎没有真正的暴怒,过了一会儿,他竟然说了一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白悦苼又加重了口气,“这件事情不严重吗?你还想不想得到谢弦歌?”
“跟你有关吗?”慕千城沉冷了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你……”白悦苼听到他的声音,总会不自己的身体发抖,今天也一样,她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现在也不确定他对谢弦歌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敢贸然提出建议,可她没有想到下一秒,慕千城突然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白悦苼顿时喜上眉梢,“你,真的肯帮我?”
“但我有一个条件!”慕千城开口,冷声道:“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
周一,弦歌听从谢逸歌的安排,去了猎鹰法务部其中的职工纠纷部门,果然这是一个冷门,整个办公室里面就一个负责人,加上她也不过两个。
弦歌心想这也是谢逸歌的风格,肯定不会让她去繁忙的部门,不过能不让她待家里她已经很满足了。
上了一天的办,果然一个纠纷都没有,也对,谢逸歌对员工的福利挺不错的,一般职工是不会吃饱事儿没事儿干的!
弦歌是个孕妇,谢逸歌特意交代她的下班时间是五点,比普通职工要早一个小时。
弦歌之前奋斗了好几年,还从未享受过优待,这次突然被这么一对待,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就像感觉自己在吃小灶一样,而且谢逸歌和方若宁商量了一下,还专门给她配备了一个专车,这让弦歌更说不出话来,不过她都欣然接受。
下午五点,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吴律师提醒她下班时间到了,害得弦歌差点儿没有给谢逸歌拨个电话问问,“吴律师,是你特意请的保姆吗?”
不过,有这样的家人,弦歌现在是彻底的甜在心里,而且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温情。
只是,弦歌刚刚拿起包,电话响了起来,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打电话的是伊娃.霍伦小美女。
伊娃说她要来中国一段时间,非常想念她,不晓得她有没有空?弦歌自然不会说自己没空,而且也没有说她和楚南渊离婚的事情?她更怕给小姑娘造成尴尬就不好了?
而伊娃的效率也特别高,第二天中午,弦歌请了一下午的假,就在机场接到了她。
“弦歌,我真的好想念你?”伊娃很热情,一出来,就把弦歌抱了个满怀,并附赠两个大大的香吻。
“伊娃,我也是,欢迎你来这里。”弦歌也开心的说了一句。
可伊娃没有看到楚南渊,秀气美丽的眉毛轻挑了下,“弦歌,我表哥呢?他怎么不在?”
弦歌不知道说什么,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解释了,不过她反应比较快,立刻说了一句,“伊娃,坐飞机累了吧?先跟我去休息吃饭?”
伊娃的性格大大咧咧,她倒是也没有注意到异常,就点了点头。
而午餐时,弦歌才把事情的原本告诉了她,伊娃不解,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还是艰难的理解了,却说了一句,“弦歌,我们那里的人大多分了手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你和表哥还是朋友吗?”
弦歌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们这里叫相见不如怀念更好!”
“是这样吗?”伊娃理解不了,可很快她说了一句,“弦歌,还有一种是爱的太深,分开后会成为怨偶,你们的爱太深刻,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既然爱很深刻,为什么要分开呢?”伊娃又连着问了一句。
弦歌却沉默了,爱的深刻吗?这小姑娘真是异想天开?楚南渊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她还知道他最爱的不是她?
因为伊娃的话题,弦歌想得有些投入,直到两个人坐上谢逸歌为弦歌安排的车,弦歌才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伊娃不小心把她戴着的一串儿红手链掉到地上,弦歌捡起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
“伊娃,这是你的东西吗?”她问。
是不是大部分人都猜测出是慕千城了啊,,好像有些孩子觉得不是啊,好吧,揭晓了,就是慕千城啦,砸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