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两个人也走到了电梯门口,弦歌礼貌的帮她按开电梯,笑着说了一句,“小姑,你慢走。”
楚云清本来是想好好挖苦她一顿,可自始至终弦歌都保持着一张笑脸,她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好像全都被堵在她的笑容里。
最后,楚云清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老爷子!”
“我会的,小姑,再见。”弦歌清脆的应了一声儿,而后电梯合上,楚云清离开了这里。
楚云清离开后,弦歌转过身回了病房,老爷子正等着她一起吃饭,弦歌坐下陪着老爷子一起吃了晚饭,不过她胃口不太好,就没有吃多少,倒是老爷子能吃几口肉,兴奋的不行,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弦歌带着老爷子在医院的花园中转悠,老爷子跟她讲他以前在商界的经历,弦歌虽然认真的听,可着实有些心不在焉。
唉,没办法,当心里不自觉牵挂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身不由己!
这该死的臭男人,她不理会他,他也就不理她吗?
弦歌曾经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的小女儿心态,她也从不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可是她现在的心仿佛被人拿捏着,不由自主就想了这么多?
“弦歌丫头,你之前说你那个慕师兄想在东城发展,是吗?”弦歌正想着,老爷子开口,她渐渐收回了心神。
弦歌点了点头,“是的,他说这里有他牵挂的人……”弦歌顿了下,眉心轻轻的蹙了一下,“我想可能是他的母亲终究埋葬在这里。”
“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吗?”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暗了下,眸光也黯淡下来,不过弦歌没有注意到。
“去世了。”弦歌回应了一句。
老爷子又问,“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吗?”他问完,在看到弦歌微微诧异的表情后,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听着挺不容易的!”
“嗯,慕师兄没有什么背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弦歌点头。
而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聊什么,晚会儿,弦歌回去了公寓。
……
南江别墅这里,楚南渊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人,白悦苼。
白悦苼是秦尚带过来的,秦尚本来是晚上给楚南渊送文件,没想到在这个别墅区看到了白悦苼,他本来不想说,但是白悦苼直接问他,“南渊,是不是在这里?”
秦尚觉得没有办法撒谎,又想起文烨说的总裁受伤的事情,觉得有个女人可能会好点儿,就把她带了进来。
“总裁,我……”秦尚开口,本来是要解释的,但是楚南渊没让他说话,直接说了一句,“去吧,到书房等我。”
秦尚听到他的吩咐,就点头,提步向楼上走去。
白悦苼一进来,就注意到楚南渊胳膊上绑着绷带的位置,脸色立刻一变,走进了两步,“南渊,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楚南渊面色未变,视线落在白悦苼身上,眸光一如既往的深幽,令人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而这目光对白悦苼来说也是熟悉无比,就以前来说,他也是如此,她经常要猜他的心思,总觉得他们隔着一些什么?说是情侣,可多少又差了一些什么?
每次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想法马上就要被他看透,所以这个时候,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南渊,我这几天都在南江这里散心,刚好无意中看到你的助理,就想着你会不会也在这里?”白悦苼开口,看似解释了一句,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南渊,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还有,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儿?”提到这个的时候,白悦苼漂亮的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楚南渊才回应了一句,“我的伤不碍事儿!”
“可……”白悦苼想说换药之类的怎么办?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楚南渊打断她的话,“我还有事儿,你先坐会儿?”
“好。”白悦苼应了一声儿,看着楚南渊的背影上了楼梯,由始至终,她没有问弦歌为什么不在?
楼上书房,楚南渊进去,走了几步,绕到大班椅后面,坐下,直接问秦尚,“阿嫣那里如何?她应付得了吗?”
秦尚顿了下,说了一句,“池小姐学习能力很强,目前原兴问题不大。”
听到他这么说,楚南渊心里就放心了,并没有继续问,而后两个人讨论了一个新项目的计划,得到一定目标后,楚南渊就让秦尚离开。
秦尚离开之前说了一件事情,“总裁,慕千城最近似乎把工作重心从京都转移到了东城?”
“是吗?”提到慕千城的名字,楚南渊的脸色就一沉,眸光深深,更难猜透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秦尚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说,等着他的态度。
谁知道楚南渊一句话没说,挥手,让他离开,“你先走吧。”
秦尚离开后,楚南渊在书房抽了一根烟才下去,他没有烟瘾,但是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也会抽一两根。
楚南渊下去的时候,白悦苼还没有走,她脱了外套系上围裙在厨房内煲汤,听到身后有动静,扭过头一笑,“南渊,你受伤了,必须吃点儿有营养的,我看你冰箱里食材不少,就自作主张煲汤。”
“麻烦你了。”楚南渊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没有过问这些事情。
白悦苼继续忙碌,心里却有些喜悦,他还和以前一样虽然对她没有多么的热情,可也不冷漠,起码没有赶她离开?
一个小时左右,楚南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频道,白悦苼换下围裙把汤和一些她顺手做的饭菜端过来,笑着说,“南渊,你好久没尝过我做的饭菜,你受伤了,一定要多吃点。”
楚南渊瞄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后,他说了一句,“谢谢!”就动起了手指,吃的很斯文高雅。
白悦苼见他开始吃,心里放松了一下,顿了顿,在他侧面坐下,开始回顾以前的事情,“南渊,你还记得不,以前你的嘴可是很叼的,普通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你,想想我有这一点儿手艺,大概都是被你磨练的……”
“唉,你看看我说这么多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白悦苼轻笑了下,视线从回忆中渐渐抽离,她看着楚南渊,好像在等着他说点儿什么?
楚南渊用餐过程一言不发,他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汤,少了吃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南渊,你的伤……怎么吃这么少?”白悦苼挑了挑眉,“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我饱了。”楚南渊的话很少,简单说了一句,就起身,直接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南渊……”白悦苼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而后,楚南渊送白悦苼到白家的别墅前,就没有再走,转过了身,当他正要提起步子的时候,白悦苼叫住了他,“南渊,等一下。”
楚南渊侧身,白悦苼小心的问,“谢律师,不知道你在这里吗?你受伤了,她知不知道?为什么……”
白悦苼的话没说完,被楚南渊打断,他的眸光沉沉,“这件事情不该你问!”
听到他的话,白悦苼僵住,面色也微有些紧张,唇瓣蠕动,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
但是在楚南渊提起步子的同时,她还是问了一句,“南渊,我明天还是给你做饭吧?”
听到这句话,楚南渊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但是白悦苼却喜上眉梢,她知道楚南渊的性子没变,他没有开口,就是默认了。
待白悦苼进了白家的别墅后,听到门合住的声音,楚南渊顿住脚步,突然转过了身,视线看过去的白家门口,眸光沉沉。
他没有久留,片刻,就转身,提步离开了这里,进了自己的门。
……
弦歌从医院回到公寓后,在门口,就碰到了顾棉,顾棉手里提着一打啤酒,貌似像是要喝酒的样子?
弦歌看了看她,笑了笑,“一起吧?”她也想喝酒,虽然知道那句话一醉解千愁都是骗人的,她也想喝。
可顾棉看了她一眼,却说,“要不一起出去吧?”弦歌自然没有问题,于是,两个人就叫了辆车,去了一家她们之前比较常去的爵士酒吧。
这家酒吧安静不嘈杂,是挺适合晚上喝酒聊天的地方,中间舞台上还有歌手驻场,唱得也都是可以洗涤人心灵的爵士乐曲,而一旁的吧台有调酒师,调出的酒喝着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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