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渊吃好了饭,把筷子重重的拍下,色色的脑袋就像蔫儿了一般,猛地耷拉下,也不敢对它的女主人太过热情!
“楚南渊,你对色色做了什么?”弦歌满脸狐疑,看色色的表情仿佛被人警告过一般,弦歌有些怀疑楚南渊交代过什么?就如上次一样,她分明叮嘱过色色,但是楚公子还是照常进了她的屋子。
楚南渊优雅的擦拭了唇,微微一笑,“你自己问问它?”说着,他直接起身,进了卧室,拿了外套就准备出门,“早上有会,我先走。”片刻,俊挺的身影儿就到了门口。
不过,他临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转过身,问弦歌,“一起走?”
弦歌摇了摇头,“你先走,我等下。”她想起自己还有些文件没有整理。
楚南渊的身影儿一消失,弦歌刚一扭过头,色色就扭着屁股“蹬蹬……”跑了过来,爪子搭着她的小腿肚儿讨好的“嗷嗷”叫了两声儿。
弦歌看它一副十足卖萌的模样,从盘里夹了根热狗塞到它的狗嘴里。
“姐姐……”弦歌吃完饭,打算简单收拾下,这时,就听到笑歌略显严肃的声音,小姑娘还正色敲了敲盘子,“你怎么不跟姐夫一起上班,顺道让他送送你?”
“我自己能开车……”弦歌不明所以的睁着眼睛,还没有明白过来笑歌的意思?
“姐姐,这点儿我得批评你!”笑歌的表情越发严肃,“上下班时间也能培养夫妻感情,而且啊,男人要多多利用省得他上房揭瓦,你让姐夫送你上下班天经地义!”
弦歌听着笑歌的长篇大论,失笑,“小毛丫头,懂得不少……”
“别笑,严肃点儿……”笑歌再次敲了敲盘子,“还有啊,姐姐你就是太好强了,适当的示弱,对你只有好处啦!听说男人大多吃软不吃硬!”
弦歌感觉自己笑着的唇瓣微微僵了下,反应过来没好气敲了笑歌脑袋一下,惹来笑歌连连不满,“我是好心没好报……”
“好啦,你闭嘴,我该上班了……”弦歌说着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随口问,“昨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证据?也就是那个好心人的手机,还有侍应生的证词,我们都有。”弦歌理性的分析。
“姐姐……”笑歌打断她的话,表情微皱,好像陷入某中回忆之中,隔了一会儿,她继续道:“昨天晚上我想起来,爸爸在的时候总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想想,昨天晚上我实际也没有损失什么,我改变主意了,打算让jingcha叔叔批评教训她一顿就好,不提出诉讼了。”
“我想经过这一晚,她应该受到教训,肯定会良心不安的,我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良心不安更忐忑的!”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弦歌叹了口气,揉了揉笑歌的头发,她家小姑娘还是最善良的那一个!
“要我陪你吗?”弦歌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姐姐,你又来了?”笑歌布满的鼓起小脸儿,嘴撅的可以挂上油壶,哼了哼,补充了一句,“姐夫说我今天可以带着色色出门,谁欺负我就让色色咬他!”
色色跟在笑歌身边儿欢腾的不行,好一副嘚瑟的小模样!
弦歌:“……”楚南渊这厮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不知道,随后,她笑了笑,就进了卧室,换衣服离开。
弦歌临出门前,笑歌凑过来神秘兮兮的笑了下,“姐姐,你好坏,昨天晚上我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弦歌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你丫,偷偷跑过去跟姐夫shui,有木有?”笑歌笑得很是得意!笑完,安慰似的拍了拍弦歌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啦,今晚就让你回去,唉,真是有了姐夫,就忘记我这个妹妹了……”
弦歌:“……”顿了下,不客气拍了笑歌脑袋一下,明明她知道事实真相,却小脸儿还是重重的红了下,昨天晚上虽然没有,但是楚南渊那厮的确让她用手……
……
上午九点,弦歌有个案子要开庭,所以她直接去了法院,在法院门口位置,她无意中看到白悦苼对面马路的一辆车上下来。
她本能的多看了一眼,是因为这辆车子比较罕见,很拉风,关键是她视线扫过,看到驾驶座上是个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脸的男人。
两个人的告别姿态异常亲密!弦歌记得白悦苼是已婚的,而且丈夫并不在东城,可这辆车子挂的是东城的车牌号!
想到这里,弦歌恍然发觉自己想的有些多,收住思绪,没有继续,想着也许是白悦苼亲密的男性朋友,跟她无关,她并没有多想!
“早,谢律师。”显然,白悦苼也看到了她,过马路后对着在停车的弦歌主动打招呼,态度平和可总让人觉得缺点儿什么?
“早,白律师。”弦歌礼貌的回应了下,这大概是池嫣的案子后,两个人第一次碰面。
“临近年关,很多案子都快结了,谢律师今天估计是今年的最后几个案件之一吧,案件难度如何?”白悦苼笑着问了一句,目光浅浅的落在弦歌身上,探究的味道把握的恰到好处,不过分却也有些明显。
弦歌并不避讳,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有点儿。”顿了下,她补充的反问了一句,“白律师的呢?”
白悦苼叹了口气,回了一句,“对我们来说,没有特别难的案子,也没有特别简单的!我觉得最麻烦的其实是当事人!”
“说的有道理。”弦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继而留下一句,“那好,祝你旗开得胜,再见。”她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该进去。
不过,她没有走一步,就被白悦苼叫住,“谢律师,等一下。”
“整个东城律政界都在传谢律师会接齐家的案子,不知道谢律师会看好哪方面打赢这场官司?”白悦苼的杏眸轻轻眨了下,模样好奇。
弦歌侧过身,表情揶揄,开了个玩笑,“怎么?白律师是不是还想和我对垒?”
“手下败将,不敢。”白悦苼轻轻开口,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只是听说谢律师最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
听到白悦苼这句话,弦歌突然感到她语气中隐含的一丝挑衅,淡淡的不浓烈,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一如白悦苼之前给她的感觉!
“这次恐怕大家猜错了,齐家的案子,我不会接!”弦歌微微一笑,语气特别的坚定,“如果白律师没有别的事情,时间不早,我先进去。”
话落,弦歌就转过身,提步向法院里面走去。
白悦苼留在原地,眉心轻拧,一丝诧异划过她的眸中,微微有点儿不可置信!
片刻后,白悦苼的电话响起,她看了眼屏幕,眉头轻轻的皱了下,接起就问,“妈,出什么事儿了?”
“你说什么?”白悦苼听完电话那头严玉梅的阐述,眉心比刚才拧的更紧,但是顿了片刻后,她还是说了一句,“妈,我现在要开庭,等下结束,我立刻赶回去,你详细的告诉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快速提步向法院内部走去。
……
临近中午12点左右,弦歌开车从法院回到裕华,刚出电梯,小夏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弦歌姐,有个大帅哥坐在你办公室里,他说今天一定要等你……”
弦歌听到小夏的语气又是激动,又是羞涩,外加扭扭捏捏的,还有所里众多女人们不时飘过来的目光,弦歌就猜测这个男人的颜值那是相当的高!
果然,她把刚才上庭的系统资料交到小夏手中后,一推开门,就看到慕千城高蜓的身姿伫立在她的书柜前,长长的手指翻着她做过的一些案件卷宗,模样清俊悠然。
书柜侧面就是窗户,中午的明媚阳光落在他一侧身体上,落在他儒雅贵气的完美脸颊上,使得他的皮肤上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辉,越发显得他整个人优美雅致的没有丝毫的缺陷。
“这一刻真像副画作,坚决不能破坏!”小夏借着给弦歌送茶的功夫,再次看了一眼慕千城,由衷的低低的对弦歌感叹了一句后,就退了出去。
当然这句话也提醒了慕千城和弦歌,慕千城放下手里的卷宗,侧过身,柔和而迷人的笑容漾开在他脸上。
弦歌微微笑了下,叫了一句,“慕师兄……”
“怎么过来也不直接给我打个招呼?”弦歌走过来,把小夏新换的茶递了一杯给慕千城,难道开了一个玩笑,“瞧把我们这家小所的美女们给欣喜的?”
“小所?”慕千城的脸上起了一丝玩味,在弦歌的邀请下在沙发上坐下,“东城离婚界蝉联五年稳居第一的小所?”
弦歌听到慕千城的话,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可继续玩笑说了一句,“慕师兄,你研究过我啊?”
“到了东城,大名鼎鼎的谢弦歌,谁不想认识一下?”慕千城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了一句。
“慕师兄,就别谦虚了,要我把你的名头抛出去吗?”弦歌眨了眨眼睛,“外面那群女人一准儿扑过来。”
“对了,关于齐家的事情……”弦歌话锋一转,并不打算隐瞒,直接开口,“很抱歉,慕师兄,我不打算接。”
“我知道,是因为你家小妹和齐家婚约一事儿,我理解,没关系。”慕千城出乎弦歌的预料,开口。
“谢谢体谅。”弦歌微笑开口,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刚好中午了,不如我做东,不知道慕师兄是否愿意赏脸?”
经过这件事情,弦歌是不想接齐家的案子,可总觉得还是对慕千城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着这段时间慕千城来东城她也没有招待过,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