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苼正坐那里,身形略显消瘦,她穿着一件亮红色呢大衣,可正是这抹红色让她的小脸儿显得更加的苍白。
从弦歌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很清晰的看到白悦苼两侧脸颊上印出的红痕。
“谢律师……”这个时候,白悦苼也看到刚走进来的弦歌,脸上闪过几丝诧异何尴尬,而且是尴尬躲避居多。
弦歌走进了两步,看清楚后,微微皱了眉头,“白律师,你的脸?”
白悦苼起身,冲着弦歌笑了下,试图掩盖她脸上的尴尬,轻声解释,“我不小心跌倒了……”
弦歌心里明白她在说谎,她接过的家暴案件多不胜数,这样的红痕,是用手掌大力击打才落下的,根本不可能是跌倒受伤!
但是,毕竟她和白悦苼不熟悉,所以弦歌也不会当众戳破!只说了一句,“白律师,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弦歌这么说也是在提醒,两个人都是律师,对暴力这种事情心里都有数,就是不知道白悦苼为何选择隐忍,这其中隐藏了什么?
“谢谢你的关心,谢律师。”白悦苼淡笑开口,眼眸闪烁了好几下,好像一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而后,轮到护士给弦歌换药,白悦苼被医生叫走,身影儿很快消失在这里。
今天,帮弦歌换药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八卦*,说来也巧,每次都能碰到她,*一看又是弦歌,顿时就自来熟,“我知道你,你是谢弦歌大律师,对不对?你好厉害!这伤也是上次跟歹徒搏斗弄的吧?听说你不惧风险,单刀赴会?”
弦歌没料到*这么啰嗦,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没有那么夸张!”
“哪能不夸张?”*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眼珠儿滴溜溜的转,表情是一脸的崇拜,“你可是咱们女人的骄傲!不过你那个老公可不怎么讨喜,虽然长的顶级帅但是脸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他八百块?”
提到楚南渊,弦歌的面前也浮现那张俊彦,她说的没错,的确可恶!
很快,伤口换完药,*交代了一句,“伤口恢复的不错,估计还有两三天就不用过来了。”
“好的,谢谢你。”弦歌淡笑说了一句。
两个人说着,一同出了急诊厅大门,前方不远处,白悦苼的钱包掉在地上,被一个路过的人捡起来还给她。
似乎,白悦苼在扭头的瞬间看到了后面的弦歌,面色僵了一下,很快提步向前走。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儿的*随口说了一句,“那位小姐脸上应该是被打的吧?我们医生说帮她报警,可她什么都不说?”
“唉,真可怜,我们女人就是个弱势群体,要是跟男人动手,铁定是要吃亏,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里接过的被家暴的女人每年都老多了,谢小姐是个律师,以后可要多为我们女人做主!”
*的话弦歌都听到,她觉得这家伙着实啰嗦,不过她说的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只是她现在心里想的是白悦苼是被家暴还是别的?还有难道她结婚了?
她想起之前怀疑的楚南渊和白悦苼的关系,心里一阵恶寒,楚南渊这厮,什么口味儿,专挑人妻下手?
……
傍晚时刻,弦歌意外接到苏可的电话,苏可告诉她看到了嫩模ann,并且给她传了一张嫩模ann和一个外籍男子*亲吻的画面。
ann不是别人,正是原维扬口口声声对媒体宣称的心爱之人,两个人最近频频秀恩爱,而且ann还怀了原维扬的孩子。
可此刻,弦歌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心里一顿,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耽搁,让苏可给她发了地址,穿上那件毛茸茸的外套就快速出门。
公寓楼下,弦歌刚刚启动车子,就接到楚南渊打过来的电话,她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楚南渊,我有重要的事情,就这样,先挂了。”
挂断电话,她就将车子开了出去。
另外一头,楚南渊还没开口,便被断了电话,那俊脸,瞬间黑透,乌压压的低沉气息充斥在他全身上下。
他想摔了电话,可身边儿有人,他还丢不起这个面儿?
今天,西城市霍家的二少霍锦深,也是楚南渊自小就混一起的发小,带着新婚妻子旅行归来,打算在东城市玩一圈儿。
墨以桓觉得霍锦深难得来一趟,就主动在东城市玩乐设施最齐全,年轻人最喜欢的娱乐会所深度*设了个宴会,他把他家的唐检察官带着,也让楚南渊把谢弦歌叫出来,省得霍锦深的宝贝小妻子无聊。
只不过现在……,墨以桓聪明的岔开了话题,缓解了一屋子的尴尬,“来来来,我在这里私藏了一瓶76年的红酒,要不是二少今天来,我绝对不拿出来,都尝尝?”
墨以桓说完,侧头伸出手偷偷抓了一下他家唐检察官的青葱小手,死皮赖脸巴结了一句,“落落,你也尝点儿,这酒很好喝。”
唐梨落的美眸眯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有说话。
再看今天的客人霍锦深,往日横行霸道的西城大少对着自己的妻子江慈,深情款款体贴入微,只要江慈眼波流转,霍锦深就能把菜给她夹到面前。
这里,最郁闷的人自然要数楚南渊,他把头侧向哪一边儿都是受罪,真想把两个损友给打回原形。
楚南渊寒暄了片刻,就找了个借口出去抽烟。
他离开后,墨以桓摸了摸鼻子,看向霍锦深,“估计是咱俩把他给刺激到了,唉,没办法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是这样!”
这话一出,在场的女人唐梨落和江慈几乎同时红了脸,与此同时,唐梨落伸出青葱小手狠狠的在墨以桓腰间掐了一下,而江慈则是在桌下伸出脚,不客气重重的踢了霍锦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