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羲是在进入皓月城的时候得到展青失踪消息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的一僵,就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定住了一样,然后他心里生出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一定要找到他,林器平太阴狠,展青不是林器平的对手。”
陈羲转身看向玄武说道。玄武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个林器平手里应该有一件很了不起的空间法器,比我穿越空间的速度稍稍快了那么一点。可就是这一点,让我在几次穿越之后还是失
去了他们的方向。如果我的实力不是下降的这么厉害,他是不可能逃得掉的。”陈羲心里一紧,展青好不容易成长起来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英雄,他就是做事稍显冲动了些,结果真的遇到了林器平。陈羲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了,沉默了片刻之后
对玄武说道:“麻烦前辈尽力再去寻找,林器平的修为实力应该和展青相差无几,但是林器平身上的神器太多,林家这么多年统治天下的底蕴还是不容小觑的。”玄武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再找到了,但还是不想让陈羲死心:“好吧,我再去找找,不过我会立刻赶回来,因为不能因为找一个人而不顾其他人的安全。这里有几十个人,不
能再损失一个人。”
陈羲双手抱拳:“多谢前辈。”玄武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再开什么玩笑,转身离开又去寻找展青。可是玄武心知肚明,那个林器平不可能再找到了。而且那个林器平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展青生擒,可见
其手里的法器有多恐怖。十之七八,展青已经遇难了。陈羲心里堵的特别沉重,惦记着展青会不会出事。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来皓月城。他没有一丁点怪展青自己不小心的意思,只怪自己筹谋的不够全面。如果他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监视整个皓月城的话就好了......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陈羲知道玄武刚才离开之前说的其实很对,已经不能再出什么
意外了。展青出事,但是皓月城里现在还有几十个自己人,一旦国师发现的话,那么就不是损失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其实就在展青被林器平擒住之后不久,在陈羲监视的那边就有
人打开护城大阵逃出来。白虎赶到,出手将那个人瞬间擒住,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此时蓝星城里的人已经全部进入皓月城,而白虎和魔两个人负责看守着那个知道如何开启护城大阵的人。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救多少人不是最重要的,救了人之后能安
全脱身才是最重要的。陈羲凭着自己的记忆迅速的朝着战统司那边接近,他避开了正在激战的人群,如猎豹一样在废墟之中穿行。此时的皓月城里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房屋基本上都被摧毁了。
各大家族大打出手,江湖九门和林家的力量在这一刻杀的最是惨烈。当初江湖九门是被宁大家逼着来到天枢城的,但那是林骥麟的授意。其实从那一天开始,江湖九门的人对于林家就有化解不开的仇恨。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们怎么可
能放弃。在这种选择面前,哪怕是曾经互相有矛盾的两个家族也会放弃前嫌,将矛头一致对准林家。其实更主要的是,江湖九门都是出身草莽,虽然他们的家族实力足够大,但是无法和那些名门望族相提并论。而且那些大家族也根本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这些人不过还
是一群绿林草寇而已。而江湖九门的人自己也知道,他们无法真真正正的融入那些大家族之中。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绿林草莽出身的家族成为皇族,这可能是对他们来说无法抗拒的诱惑了。哪怕明知道这种皇族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他们还是会疯了一样的去拼
去抢。各种功法,各种杀招,陈羲在暴—乱的天元波动之中穿过,精准的在那些天元波动的缝隙里鱼一样过去。没有人主意到他的存在,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跟上他的速
度。没有多走一步冤枉路,陈羲选择的路线是到战统司最近也最稳妥的。
这一切都早就在脑子里形成了路线,不会偏差分毫。与此同时,蓝星城来的修行者开始四处时抢人,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大楚jūn_duì 精锐的甲士。这些士兵没有自己的欲望,他们只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依然和林家在同
一阵线上的几个圣堂将军指挥jūn_duì 和江湖九门开战,这些甲士就是他们争夺利益的炮灰。
......
......此时对于陈羲来说,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宝贵了。国师吸收那些隐修的修为之力需要多久无法推测,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珍惜。陈羲知道勾陈一定在远方默默的关注着
自己关注着国师,不允许他们两个有谁杀了谁或者谁先死去。对于陈羲来说这是一种保障,但是对于蓝星城的其他人呢?国师若是出手击杀蓝星城里来的其他修行者,勾陈才不会出手阻止,因为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此时就好像天府大陆的神一样,冷眼旁观看着一切。只要不是涉及
到了他,他不会对任何事插手。他甚至不去击杀渊兽,除了女神之外他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陈羲准确的找到了战统司的位置,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强者在这附近,一队大楚精锐的甲士和江湖九门的人正在战统司外面厮杀,尸体一具一具的倒了下去。陈羲对于江湖九门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也不想多杀人。他确定四周不会有强者感知到自己,随即出手将江湖九门的那些人震的昏了过去,然后在那些甲士诧异的目光之中,
陈羲把他们全都收入了一件空间法器里。陈羲转身进了战统司,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靠着墙的宁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脏污的惨不忍睹,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好像煤炭一样的黑。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