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挺好笑,我已经和这个男人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此刻竟矫情的没有办法适应一个拥抱。
想了想,也就不拒绝了。
因为我确实很累。
但尽管如此,我也没有赖在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肩膀处,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一个相对来说不那么越矩的距离。
宸少低头看了我一眼,绷了绷嘴角,没说什么。
从地下室出去后,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然后就听到了红姐惊慌失措的声音,“宸、宸少……”
我一听,悄悄的露出了指缝去看红姐,她的脸上有青紫的痕迹,手还捂着腹部,周围还有几个壮硕的黑衣人,看他们对宸少马首是瞻的态度,我觉得应该是红姐被教训了。
宸少见到她,宸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小爷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清楚,清楚,”红姐点头哈腰的说,“但是宸少,璐璐她隐瞒了自己初夜不在的事情,这不是明显着欺骗您……”
宸少火了,“她不是处女的话,能被我干出了血吗?你眼睛瞎啊?”
他的声音很大,足够落在大厅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顿时脸上就跟火烧了似的,恨不得立刻晕倒。
宸少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儿惊人,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烦躁道,“你还想问什么,一次性问完,没看见小爷要抱她去医院吗?”
红姐倒没因为他的话不对劲儿,毕竟风花雪月里摸爬过,也不觉得都多么惊骇,只是想不通,“不是宸少您自己说璐璐的初夜……”
宸少怒道,“小爷故意的行不行?她不愿意跟着我,我非得抹黑她行不行?我今天就要抱走她行不行?”
红姐可能是被他连续三哥“行不行”弄晕了,连忙点头,“行行行。”
宸少这才白了她一眼,抱着我大步离开。
……
医院。
医生给我仔细的检查完后跟宸少在办公室里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到,但是不在乎也就那些内容,跟半年前一样。
我手背上输着液,明明累极,却睡不着。
宸少给我找了一个vip病房,环境很好,窗户外面的景色也刚好角度适中,我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还有飞过的白鸽,心里竟难得的有片刻的静谧。
过了不久,宸少回来了。
我听到了门开又关上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然后,病床旁的椅子被拉动,他坐下后就沉默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没说话,他倒是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先是咳嗽了一声,紧接着他低声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真的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故意陷害我,所以才会那么恨你,可是看你对我的态度又不像,如果你真的是被他们买通的话,怎么理直气壮的打我,我就回去又查了一天一宿,才查出来,那个什么,他们找的女人虽然给我下了药,但是我当时意识到不对就跑了,在半路上遇见的你,你就挺倒霉的被我给……那什么了。”
“对不起啊。”
他的道歉很真诚,就像我之前感觉的,像是一个大孩子。
以为我错的时候,就动怒发火的要惩罚我,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藏藏掩掩,主动道歉,我没办法再说什么。
听他讲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他也是倒霉的受害者。
既然如此,那只能归结于命运的安排。
“你刚刚在迷尚,为什么没有跟红姐说我的初夜确实早已经不在了?”我提出了疑问。
他似乎没想到我竟然问这个,愣了一下,立刻道,“因为半年前那件事,是我家族其他旁支对我的陷害,试图想要破坏我和我爸的继承权,在我们家族里,男人若是在外面做了这样的事,那就跟法律里的死刑差不多了,所以我爸妈对那件事打压的很厉害,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没办法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但是如果你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跟你道歉,我也可以。”
越和他说话,他的种种表现就越脱离了我最初对他的认知。
不,是脱离了我对所有豪门少爷的认知。
他和他们都不一样。
这是此刻我唯一的想法。
心里那唯一仅剩的不甘也就这么在他真诚的话语中烟消云散了。
“不必,”我说,“既然如此,那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你我都当做没发生过。”
“你……”他似乎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