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澈忍俊不禁,把自己的白萝卜夹给了舒茗溪,舒茗溪对他甜甜一笑。
秦母一看,抑郁了,“澈澈,你敢发誓说你不是一个重媳妇儿轻老妈的人吗?”
秦南澈大大方方的直接摇头,“我不敢!”
舒茗溪差点儿喷果汁。
嘟嘟哈哈大笑,温璞灏悄悄的给她夹了一块儿没有骨头的羊排。
秦母望天。
这一对两对的在她面前秀恩爱,是欺负她没人追是吗?
想当年,她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村里的爷们都爱她,也有人雨天给她打花伞,夏天也有人担心她头顶的太阳毒又辣。
她也曾经这样甜甜蜜蜜、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男人的。
但是那个男人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堆骨头渣儿。
秦母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扬了唇,又偷偷的红了眼,借着埋头大吃的动作,遮挡住了自己突然涌上来的悲伤。
晚餐过后,秦南澈吩咐司机送秦母和翟姨回去,舒茗溪和两个宝贝坐在客厅里一人抱着一个手柄玩学雪人兄弟。
别墅里没有保姆,于是秦南澈亲自去倒垃圾。
临出门前,嘟嘟喊了一句,“澈澈爸爸,我要吃香草冰淇淋!小王子也要。”
秦南澈回头一笑,“刚吃完饭不可以吃冰淇淋的。”
舒茗溪弱弱的举手,“我也想吃……”
“好,我去买。”
嘟嘟捡起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气冲冲的指挥着自己的小蓝雪人追着妈妈的小红雪人打。
温璞灏别过了脸憋笑憋得辛苦。
舒茗溪挑着眉毛从容的去吃掉各种令她爆发洪荒之力的药水。
气的嘟嘟咯吱咯吱的磨牙,转头就问温璞灏,“小王子,你带我走吧,去哪儿都行,我再也不要见他们这两口子了。”
温璞灏一呆,小脸微红,可还没等他点头的时候,就听嘟嘟又被屏幕上的游戏吸引了过去,大喊道,“妈妈,住手!这个红药水该给我了。”
舒茗溪懒洋洋的说道,“我、不!”
温璞灏捏了捏手指,认真的看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小脸通红的嘟嘟一眼,悄悄的点了点头。
……
秦南澈把垃圾扔到垃圾箱里后,拍了拍手,直接往小区另一端的一家房子处走去。
大门未关,他进的很容易,推开屋里的门,首先就看到了堆到一旁的两个印着熟悉的超市logo的购物袋,再往里走,位于客厅中央的沙发处,躺着一个男人。
身上的外套还没有脱掉,手臂挡在眼前,整个人看起来很落寞颓靡。
刚刚才犯了胃病,薄寒初觉得好像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虚脱了一般,警惕性也比往常弱了,直到秦南澈走近,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迅速的坐起,在看到秦南澈时,漆黑空洞的眼睛有一刹那的恍惚。
薄寒初下意识的往秦南澈的身后看,空空荡荡的,没有他心里惦念的人,闭了闭眼,希冀的眸光暗沉了下来,开口时嗓音沙哑,“你来做什么?”
他确实应该对秦南澈客气一些,但是,那超市里的轻轻一吻,就像是梦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所以,语气难免的控制不住的冷漠。
秦南澈也不在意,他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修长的身材气质优雅温润,五官明晰,唇角微扬,“能够从张检察官的手里买到他心爱的别墅,薄总很不简单。”
薄寒初沉默着,没去回应。
秦南澈继续轻笑说道,“张检察官和爱妻在这里住了半辈子,他曾经说会在这里守着回忆终老的,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他的?”
“与你无关。”薄寒初漠漠的说。
“嗯,想必是同命相连?薄总用自己的切身事迹感动了他吗?”秦南澈凉凉的嘲讽在空寂的室内轻轻散开。
薄寒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个俊美无涛的男人在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如果你是来炫耀你的成功的话,那么你赢了。”薄寒初嗓音淡漠,英俊的脸上虽然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丝毫没有掩饰住他身上散发出的深沉冷酷的气场。
“炫耀成功吗?你觉得我得到小溪是就觉得成功了?那你错了。”秦南澈淡淡的笑。
薄寒初深深拧眉,“你什么意思?”
秦南澈勾了唇,“站在世界顶峰的人都很寂寞的,所以总是想找点儿刺激的事来证明自己还活着,我现在,想换一件事尝尝,但是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可不是要把小溪还给你,你在超市也看到了,她现在多么依赖我,我就算玩够了,也不会放开她,因为我这人,有洁癖,我的洁癖在于,我不介意玩别人剩下的,却很介意别人捡我剩下的。哦,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觉得,看你拼命的想却得不到的样子,我很痛快。”
薄寒初如鹰隼般的重瞳一眯,眼睛里瞬间掠过了浓浓的戾气,嗜血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