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站在河边,始终绷着脸的司卫却读懂了他的唇形,浑身一震。
他伸臂拦住薄寒初,沉声道,“姑爷,我下去救大小姐,你是她的命,我不能让你有闪失。”
说着,他根据目击证人描述的大小姐跳下桥的位置,快速的计算了一下风速和河水流向,选择一处跳了下去。
薄寒初双拳紧握。
脑海里翻滚的都是昔日雷心宝的绚丽笑容。
如果她死了。
薄寒初闭眼,又忽的睁开。
不,他不准。
又将近过了40分钟,雨越下越大,在警察都有放弃的心思后,忽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喊一声,“快看!”
一直盯着河面动静的薄寒初见到司卫抱着昏迷的雷心宝往上游时,他跳进了河里,从司卫怀里接过了雷心宝。
冰冷的河水漫过了他的腰,沾湿了他身上裹缠的纱布,有汨汨血迹透了过来,可他就像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疼一样。
只是深深的凝着怀里那脸色惨白的不像话、浑身是伤的小女人。
两个人心脏接触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她的跳动。
那一声声,曾经为他而跳动的心,就那么的停了。
……
纷杂的脚步声踩在医院的长廊上。
雷公仿佛苍老了数岁,拄着拐杖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望向了靠在墙壁上,一身湿透的沉默男人。
“阿初,心宝她……”
说完,他竟一惊。
薄寒初双目空洞,似是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