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这人喜欢养的小动物,像鸡啊鸭啊什么的,那五十一百平米的花园,别说养动物,恐怕就是养几盆花都不够呢?
秦沁一见顾云博都做了决定,也没再说什么,她想顾云博考虑的也是,毕竟安欣安瑜早晚都是要搬出去的,这早点搬出去适应也是应该的,反而是长期住沁园让她们的依耐性更强。
秦沁一原本想跟顾云博私下里说几句话的,可陈婉茹在这里,又见他急着把安欣和安瑜给赶出沁园去,于是就什么话都没说就跟女儿女婿走了。
回去的路上,安澜还忍不住在车上嘀咕:“爸这究竟怎么了?之前不说了让安欣和安瑜住到她们结婚的么?还说让茹姨住到老死,妈都同意了,我们这对她们三也没意见,怎么突然就想着要搬出去住了呢?”
“谁知道呢?”秦沁一摇摇头说:“也许我们去柏林的这段时间,安瑜或者是陈婉茹又惹恼你爸了吧?你爸昨天不是跟安瑜争吵才摔倒的么?估计就是因为你爸要她们搬出去住吵起来的。”
“水寒,我跟妈去柏林的这一个多月,爸和茹姨母女起了什么冲突吗?”安
澜探头问前面开车的易水寒。
“我不清楚,”易水寒淡淡的回答:“我每天那么忙,早出晚归的,最近又出差,他们之间有什么冲突也不会告诉我啊。”
“说的也是,”安澜轻叹一声,然后淡淡的道:“既然爸执意要让她们搬出去,我们也就不留她们了,反正早晚的事情,早点搬出去也好,安瑜也该跟着安欣学点东西了。”
秦沁一扭头朝窗外看,当发现路线不对时忍不住喊:“水寒,你这是去哪里啊?好像不是回沁园的路。”
“妈,我要去产检,”安澜赶紧对身边的秦沁一说:“水寒跟那边的妇产科专家约好了,人等我们呢,这会儿不能回去。”
“哦,那感情好,我还没陪你产检过呢,”秦沁一听安澜说要去产检,即刻就高兴了起来:“等下会照b超不?如果照,我跟着进去看一下,我的两个小孙孙在肚子里长得好不好?”
安澜点点头,母亲的确没陪她产检过,不过会不照b超她就不知道了,即使不照,让母亲听听两个孩子的胎心也好。
顾云博摔倒的伤并不严重,这也幸亏韵苑楼梯口是木地板而且还铺了地毯,所以顾云博就是头上有一条口子和有些脑震荡而已。
顾云博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而他上午出院,下午就让陈婉茹母女三人搬出去住了,完全不让她们在沁园久留。
搬走的时候安欣的表情倒是非常的淡然,或许在外三四年的工作经历锻炼了她,所以她把这些都看得很平淡了。
而陈婉茹和安瑜则明显的不愿意就这样搬出去,陈婉茹一边从荔苑搬东西出来一边低声的哭泣着,想着自己在这院子里住了二十年,现在就这样搬走了,除了舍不得,还有不甘心。
安瑜则更是黑沉着一张脸,搬每样东西出来都重重的顿在地上,好似跟地板有仇似的。
因为东西比较多,陈婉茹比较在这住了二十年有多,现在猛的要搬走,搜罗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
蔡素芬和林婶见东西多都去帮忙,秦沁一并没有过来看她们搬出来的东西,就是安澜也是午睡了一觉才从韵苑出来的。
安澜看着院子里摆放得满满的,忍不住用手揉了一下额头,她还以为陈婉茹母女三人搬出去就是带着衣服日用品搬出去呢,没想到连家具家电都往外搬了。
不过想来这些也都是父亲赚的钱买的,人家要搬走也就让他们搬走好了,一下家具家电而已,何况陈婉茹母女搬走后,荔苑害得重新装修好给肚子里的两个小宝宝做儿童房。
安澜看了眼摆满院子的东西,正欲转身朝清苑走,没想到此时陈婉茹又搬了张椅子出来,而这张椅子是梨木雕花的太师椅。
她本能的皱眉,然后淡淡的提醒着陈婉茹:“茹姨,这张椅子你估计不能搬走,还是帮我放回荔苑去吧。”
“为何不能搬走?”陈婉茹没好气的回答着:“这是云博买的椅子,我就算不是他合法的妻子也给他生了两个女儿,难不成连一把椅子都不能拥有?”
“这椅子不是我爸买的,”安澜依然淡淡的回答着:“这是我外公留下来的,我外公的东西自然是只能留给我爸妈,而不是要送给我爸外边的女人。”
“你......”陈婉茹当即脸红筋涨,看了看手里的椅子,非常不高兴的道:“不就一把椅子?我就不信你爸还不让我搬出去。”
“不是我爸要不要你搬出去,”安澜依然耐着性子道:“而是我妈会不会同意你把这把椅子搬出去,要不,我去叫我妈来看看?”
“不用了,我这给你搬进去就是了,”陈婉茹气呼呼的端起那张椅子又朝荔苑走去。
她才不敢让秦沁一来看她搬出来的东西呢,因为除了这把椅子,她也还搬了些别的没那么打眼的,原本属于沁园的东西。
她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也知道沁园是座老园子,而老园子里古董多,现在古董都值钱,就是韵苑,顾云博书房里的两个大花瓶都值不少钱呢。
虽然她不知道荔苑里的古董值多少钱,但是她认为应该也价值不菲,以前她也当收藏品珍惜着,现在要搬走了,自然也就想要趁机带出去。
安澜待陈婉茹把那把椅子搬进去后才去的清苑,走进去就看见秦沁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忍不住就笑着道:“妈,你真放心,茹姨到时把你家值钱的东西都搬光了你都不知道呢。”
秦沁一头都没抬的说:“那不可能,第一她没那胆量,第二,她就是搬出了荔苑也搬不出沁园,你爸不会让她搬走的。”
“......”
安澜无语了,既然母亲都如此放心,那她也用不着到荔苑门口去看着陈婉茹母女搬东西了,何况荔苑里放的东西也都不怎么值钱,值钱的东西都在韵苑和清苑呢。
傍晚,易水寒下班回来,不过车却开不进沁园,只能停在外边,因为韵苑前面的那块空地上已经摆满了陈婉茹母女俩搬来的东西,而安欣找的货柜车真在开来的途中,还没有到呢。
他手上摇晃着车钥匙走进去,恰好和正提了床被子出来的安瑜碰上,安瑜看见他时眼神里明显的带着不满和哀怨,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似的。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安瑜哀怨的目光,而是直接走进韵苑去,迅速的寻找着他心心念念挂着的老婆安澜。
现在,除了老婆和孩子,别的人在他心目中都没有那么重要,他也估计不到那么多人的感受,别说是安瑜,就是易语嫣他都顾及不上了。
安澜正坐在沙发上用牙签挑着蔡素芬给她切好水果拼盘吃,看见易水寒进来忍不住就喊他:“要不要吃橘子?”
易水寒点着头,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结果她递过来的橘子送到嘴里,结果当即酸得嘴角抽搐一下,这才知道是安澜故意整蛊他。
“这么酸不是该你吃么?”易水寒瞪她一眼,又拿了块橘子朝她嘴里送,安澜就格格的笑着朝旁边倒,嘴里还嚷着:“我早就过了喜欢吃酸的时期了。”
她这话还没落,就听见韵苑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明显的是高跟鞋踩着地步发出的声响。
她即刻坐直抬头,这才发现是安瑜走进来了,而她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从客厅走向餐厅,完全没有估计到这是光洁的地步应该在门口换拖鞋进来。
安澜正欲发作,易水寒即刻拦住了她,轻声的道:“想必她是忘记了,再说她今天心情不好,就不跟她计较,晚上我负责拖地,一定把地拖干净点。”
安澜还没来得及接话,餐厅里就传来蔡素芬招呼吃饭的声音,易水寒即刻就说:“那我去叫爸和茹姨她们进来吃饭了,这么晚了,即使她们要搬走,也得把饭吃了再说。”
安澜点点头,想着易水寒说的话也有道理,安瑜她们现在要搬走,心情不好是自然的,所以她也就懒得跟她们计较了。
今晚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也算是姐妹一场,她们搬走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都能见到了,到时这一点淡薄的姐妹情/妇会不会也都随着她们搬走消失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