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利纳依旧微笑着站在笼子前面,把玩着胸前的白骨坠饰。布卢默和拜厄都不见踪影,亚伦?曼西尼则始终没有出现……只有一列披着血红长袍的男人沉默地鱼贯而入,围着他们站成一圈。
如果被围在笼子里的不是自己,埃德大概会觉得眼前的场面有些可笑。即使是在了解魔法为何物之前,他就对这种看上去煞有介事的仪式有些不以为然,现在他则更加清楚地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形式,大半是用来糊弄人的——如果他想要召唤一场雨,在祭台上仰望天空,抑扬顿挫地向尼娥献上几百章华丽的祈祷词,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来下个雨嘛?”……效果约莫也没什么不同。
献给诸神的祈祷……或向野蛮人那样献给祖先的篝火,或许还有因为坚定的信仰而生出的神圣值得敬畏,眼前这故弄玄虚的华丽与神秘,则只会让他反胃。
如果泰利纳指望在埃德脸上看到恐惧,他大概要失望了——发自心底的厌恶反而让埃德冷静下来。
就算非死不可,至少不能死得太难看……再说,他这不是还没死嘛?
埃德索性蹲了下来。虽然有点不雅,但这是最能让他放松的姿势。
“你从哪儿弄到的那个?”
他歪着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泰利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不停摩挲的骨坠,并没有回答。
“能如此平静地面对死亡……你或许比你的舅舅更值得敬佩。”他脸色阴沉,一点也看不出有多敬佩的样子,“我只能向你保证,你绝对会死得比他要彻底——要知道,那也是一种幸运。”
埃德点点头。至少这最后一句话,他是真心赞同的。
“好歹我没有死在自己朋友的手上。”他说,“另一种幸运?”
“……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泰利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生硬地回答。
隐约的猜测渐渐成形,埃德环顾四周,对泰利纳不无讽刺地笑了笑。
“希望你真的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他说,“毕竟上一个使用这种祭祀的人……结局好像不怎么样。”
泰利纳瞪着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不是安特那种蠢货!”他握紧了骨坠,低吼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真的吗?”埃德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找到了扭转那个咒语的方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