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习为什么不能吃快一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异样香甜的气味充斥在刚刚清新起来的空气中,血的芬芳透过窗户和门缝传出去许多。卧室里的血腥味进一步浓郁,哪怕是守在外面身为人类的掘千绘都闻到了。
“我有一种预感。”她摸了摸鼻子,“月山君会被打死。”
月山观母苦笑道:“金木君应该能谅解。”
掘千绘说道:“不论月山君的话说得多么好听,他还是忍耐不住想吃金木君的欲/望。”
月山观母平静地看向在打斗的那一边,“这是喰种的本能。”
谁也无法抗拒。
掘千绘明白他说的意思,但是眼中没有任何恐惧,“我希望月山君未来有一天能够克制住,这样月山君就能得到完整的金木君了,而不是总在占点小便宜后就被打回原形。”
月山观母轻咳道:“掘小姐,习君那边劳烦你帮忙看着点了。”
他真心怕金木君一时失手打死习君。
在卧室里共喰的两人已经不是最开始强弱分明的姿势了,月山习的手臂抱住了金木研赤/裸精瘦的腰,把他扣在自己的身前,脸埋在他的后腰处,呼吸炙热而急促,喷洒在苍白冰冷的皮肤上。
月山习宛如一个匍匐在情人背后的男人,搂着对方,嘴里时不时发出舔咬的水声。
在暧昧的姿势背后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残忍如魔鬼。
美食家的食欲就是最偏执的爱意!
在黑色的床单上已经晕染开一片血迹,持续了五分钟的血肉共喰之后,月山习终于吃到了在肾脏附近的赫包,舌尖一勾,就卷住被rc细胞固定在那里的终极美味。
一点一点往外拉扯出去。
月山习的耐心全部用在了这上面,深深迷恋。
体内的赫包被拉扯出一点后,金木研身体一颤,手掌握成拳头。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仿佛他的身体有无数根丝与赫包连接,随便的拉扯就会让他的神经颤动,紧接着一根根断开,尖锐的刺痛感混合着失去赫包的空虚同时出现!
“哈——哧——”月山习已经忘记了血水,舌头在赫包上流连忘返,像是即将含住稀世珍宝。
在几次亲密的接触后,月山习猛然用牙齿咬住赫包!把它夺了出来!
珍馐!
美食家的赫眼鲜红,狂喜与迷乱让他看上去彻底疯了。
好好吃好好吃……金木……金木!
金木研的喉咙里低喘了一声,内脏酸痛,腰部想要挣脱对方的手,“月山学长,够了!”
月山习在把完整的赫包吞噬后,再次向另一块赫包的方向舔了过去。
这下子踩到了金木研的底线。
他冷笑一声,鳞赫从鲜血淋漓的后腰里长出,迅速把月山习捆了起来,可是月山习的行为还是没有停下,环抱着他腰部的手想要往他的腹部插去,从另一个方向获取里面的赫包。
金木研不敢放松地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月山学长!”
“金木……让我吃了你……求你了……好好吃……”
“你确定要吃了我?”
他的赫眼里迸发出杀意,转头看向被鳞赫绑住的月山习,对方的唇上,下巴上都滴着血。
撞上金木研愤怒的目光,月山习的瞳孔停滞了刹那,戾气软化了下来。
“金木……”
“看来你还有点意识啊?”
“刚才是……金木的……赫包?”
“废话。”
金木研强行维持住冷冽的假象,嘴唇泛青,失血过多,后腰部位被掏了个空,直达内脏。
要是再让月山习吃下去,他的内脏肯定会被现在完全不挑食的月山习一并吃了!
月山习的眼神从迷茫倏然变得惊慌失措。
“金木,你的背后怎么了?难道——我吃了你的赫包?!”
“嗯。”
金木研摸索向后腰,满手都是血。
脊椎和脊椎附近的关键神经没有伤到,不然他连背部都直不起来。
“抱歉,我刚才意识一片混乱,我、我不想伤害到你,金木。”月山习在鳞赫的力道松弛下来后,突然发力,摆脱了以往坚固的鳞赫。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金木研的身体,不顾对方的冷脸努力按住对方后腰的伤口,“伤口太深了,需要止血,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要不然吃点我的血肉恢复一下?”
金木研心道:这和恶性循环有什么区别。
见月山习脑子清醒了,他心底一松,“我出去吃点东西就可以了,你放开我。”月山习接连受到惊吓,看着金木研受伤极重的样子,反射性地想要抱他下床,“我带你出去,你别乱动。”
金木研忍无可忍,最后没有用赫子,而是用拳头把月山习砸到了床的另一边去。
“让你抱我出去,你是要我的内脏都从后面掉出来吗!”
“嗷!掉出来我也能吃掉啊!”
月山习哀鸣一声。
金木研被他气笑了,按住伤口,不再计较共喰的事情,直接拳打脚踢起这个混蛋美食家。
几分钟后,他抛开一坨烂泥般的月山习,解气了。
“你父亲很担心你,早点完成半赫者化,月山学长。”
“呜呜。”
“别装了……我没用很大的力气。”
“金木不恨我吗?”
“我恨你干什么,这是我自愿的。”
金木研在月山习满脸感动下,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过还是想揍你。”
月山习悲伤。
你已经揍了啊,金木!
“对不起。”
“哦。”
“对不起……”
“你好烦,学长。”
“……”
月山习遭到暴击。
他在地上勉强抬头看去,发现金木研也在看他,赫眼冷淡依旧,黑灰色的右眼温温纯纯,没有任何厌恶。
突然,他被治愈了。
金木。
好温柔……
当金木研勉强修复好后腰时,月山习已经完成了半赫者化。他看了看对方锋利的甲赫,淡定地用纸巾擦干净身上血水,把衣服穿好,走出卧室,迎接他的全是担忧和同情的目光。
掘千绘直勾勾地看着他裤子上的血,满眼亮晶晶的八卦之色。
“金木君,辛苦你了。”
“……”
金木研一时间无语。
担心他?不好意思,即使他重伤也可以收拾掉月山习。
门关上,挡住了某人被殴打过的身影。
嗯,还是别吓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