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位自称『姽婳』的女鬼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陈慕有点没反应过来。
少女般的娇柔嗓音低了下来，轻轻道：“师傅让我跟着你。”
陈慕皱着眉头，感觉这剧情翻转的有些快，让他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你师傅是谁，他认识我吗？”
“不认得。”
少女般的嗓音并无迟疑，干脆地否认，随后又补充道：“师傅在临终前，告诉我八十年后会有觉醒者出现，让我来找你。”
陈慕一下子愣住，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八十年后？”
“嗯。”
陈慕飞快算了一下，尼玛八十年前才刚刚爆发抗日战争啊！
“你是说，你师傅在一九三七年去世，临终前告诉你八十年后会有先天灵觉……也就是你口中的觉醒者出现，然后让你来找我？”
“嗯。”
“那个……”陈慕感觉自己说话都有点结巴，“冒昧地问一下，请问您贵庚？”
又是微微的迟疑，随后陈慕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好听如少女般的嗓音，说的是：“我生于大明朝万历二十年，金陵人氏。”
“万历二十年？”
陈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尼玛哪里是女鬼，这是一个存世四百多年的老鬼啊！
对方的来历让陈慕心里更加忌惮，他迟疑了一下，才重新开口道：“你说对我没有恶意，我怎么相信你？”
“如果我对你怀有恶意，不必等到此时。”
这确实是一个理由，但陈慕还是心存疑虑，首先对方可是一个“鬼”，而且是死了四百多年的“古鬼”，自带反派buff，先天就不具有取信于人的能力，其次假如她师傅真的那么厉害，八十年前就能预言到了自己这位先天灵觉的出现，让她来找自己，会没有什么目的，鬼都不信啊！
“你需要我做什么？”陈慕换了一个说法。
“师傅只让我跟着你。”
陈慕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只是跟着他，不会对他有任何强制性的干预，但这种口头说辞，陈慕依旧存有疑虑。
“你看不到我？”他思索的时候，姽婳再次出声了。
“偶尔能看到一个轮廓。”陈慕如实回答，然后再次凝神看着前方空处时，只见空荡荡的空气中，一个柔美少女身影缓缓浮现了出来。
这少女看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古装红裙，皓齿明眸，秀美绝俗，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柄晶莹玉钗，亮晶晶的眸子里盈盈流波，正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慕，清澈的眼神透出些许惊喜：“咦？你能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