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对这种人向来都看不起,这种人就不能好好在家里当个花瓶吗,非得跑到公司里来上班,影响别人。
看出乔总眼里的鄙视,唐嘉虹也并不在意,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早就出言讽刺了,但是经过一场婚变,唐嘉虹也收起了锋芒,绿茶白莲花为什么能吃得开,就是因为平时掩饰的好,出什么事,也不会让人怀疑她们会有什么问题,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在没有能力自保的前提之下,就锋芒毕露,只会有一个下场,对于这个下场,中国有这么几个俗语可以做诠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
唐嘉虹只是露出从容一笑,便再没有去看他。
很快,所有会议内容都已告一段落,林书彦宣布散会,接着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其他众人也次第离开,没有人与唐嘉虹说话,除了沈珍。
沈珍是一个约摸四十岁的女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黑色套装,看起来内敛而稳重,沈珍对唐嘉虹说:“其实按乔臻的通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股市按惯性下滑一两天,也是股东可以接受的。”
唐嘉虹点点头,感谢沈珍的提醒和好意,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董事会秘书的办公室很宽敞,办公桌后面是一大片落地窗,可惜隔着落地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有城市的车水马龙,对面还有一座差不多高的高楼,玻璃幕墙的反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想来也是无数个为生计而打拼的人吧。
唐嘉虹坐下,开始认真的翻阅起了银安集团谣言的相关资料,没多久,就听见门上“咚咚咚”,三声轻柔的敲门声。
“请进。”
进门的是一位公司配给她的小助理章洋,她脚步轻盈走进来:“唐小姐,刚才李特助说,林总请您去一趟。”
唐嘉虹抬起头,笑着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章洋无声无息的出去,将门也带上了,唐嘉虹觉得有些好笑,林书彦要找她,这么隆重呢?先找了小李,然后小李再找章洋,章洋再进来通知。
哇,这重重叠叠,不知道的还以为自个儿身在皇宫呢,皇上想要发一道谕旨下去,又是军机处又是内阁大学士的,要不要再来个中书省门下省,真是浪费时间。
皇上召见,要不要梳洗打扮一下呢,唐嘉虹看着落地窗上的反光,嘴角一挑,最后,她还是拿着手上的资料,敲响了林书彦办公室的门。
“林总,你找我?”唐嘉虹故意这么叫,既然林书彦公事公办,走流程让这么多人通传于她,那她当然也要从善如流,大家都公事公办。
林书彦的眼睛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抱歉,马上好。”
又是一通敲打键盘,最后他点了一下鼠标,应该是在发送什么,然后,他才抬起头看着唐嘉虹:“怎么样,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的呀。”唐嘉虹笑着说。
林书彦说:“虽然我现在没有公布你的身份,但是,总有人会猜到,我想问问你的想法,是你想公开呢,还是想瞒着呢?”
唐嘉虹想了想:“我觉得都不用刻意去说或是去隐瞒,不然,要么就处处有人捧,也无法展现我的能力,或是有人还以为我是你包养的呢。”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要强?”昨天晚上,听着唐嘉虹对母亲说之所以不想要孩子,是因为想要在工作上更上一层楼,当时他以为那只不过是推托之词,今天再次听见展现能力云云,他这才相信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想要在工作上有一番作为。
在商场之上,想要争霸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是女人,真的可以说是没有,几乎每一个女人往高处走,都是有别的目的,不是为了现有的家庭,就是想要和某个人组成家庭。
而唐嘉虹,她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些在商场上征战的男人们,一点也不像是故意想要通过出人投地,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从而钓金龟,这令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唐嘉虹轻笑:“奶奶说过,靠人人跑,靠山山倒。我已经深刻的体会过一次了,不想再试一次。只有工作,只有赚钱,只有自己的钱,才是真正的靠山。”
“钱的确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当时,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来安慰我,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四处旅行,去巴黎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也可以去佛罗伦萨去看百花圣母大教堂,我可以在西奈山上看最壮观的日出,也可以在薄荷岛潜水看最神奇的海底。只要我有钱,我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来宣泄情绪,而不是还要为了明天吃什么而发愁。”
唐嘉虹的这番话,让林书彦不由失笑,唐嘉虹有些不好意思:“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人一定不会明白的吧,这很正常,因为钱对你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就如同空气和水一样,但是对我则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没有钱,我现的情况会更糟糕。”
当下一顿,她又想了想,淡然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可笑的拜金女?如果觉得好笑,你可以尽管笑,不要压抑。”
说着,她就坐在林书彦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好了,叫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