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嘉虹只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自己的手刚才按在什么地方,还有自己的腿在那个地方,真是太丢脸了。
低着她,唐嘉虹将自己按在林书彦胸口的手挪到地上,想要起来。却在慌乱之中,不知怎的,头发好像被人揪住,一吃疼,她整个人又趴了下去,她的胸口与林书彦的胸口紧紧贴在了一起,而她的大腿则是直接压在了林书彦两腿之间最敏感的位置,又重重地蹭了一下。
“你……”温文尔雅的林书彦都没绷住,连声音都变了。
唐嘉虹跌坐下来的力量并不算重,根本就不会伤到他,但是,本来那个见鬼的地方就已经被她蹭来蹭去,抬起了头,他强行靠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把那点反应给压在心中,隐而不发,结果,现在被她这么压,他的坚硬正好抵在她柔软的禁区前方,在暧昧的氛围之下,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唐嘉虹低头看见自己的头发正勾在他居家服的钮扣上,她抬手想要解救自己的头发,但是头发扭曲的缠在上面,怎么也扯不动,越是着急,就越是扯不开,特别是她现在已经感觉到,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大腿根部,隔着两层布,都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热量。
越着急就越扯不开,唐嘉虹一咬牙,捏住发梢,想要用力将它从钮扣上扯下来,却被林书彦按住了她粗暴的手:“这么好的头发要是被扯断了,多可惜。”
说话间,他的双手飞快的将她已经被扯成一个乱线团的那绺头发理顺,顺利从钮扣上解脱。
唐嘉虹松了一口气,大腿又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林书彦苦笑道:“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他本来只是有些生理反应,被唐嘉虹这么蹭法,蹭得热血上涌,只觉得那个部位越来越不受控制,有一种想要把她狠狠按倒,直接办了的冲动。
“你快起来。”林书彦的脸色越来越红,唐嘉虹再傻也不会认为他这是发烧了,赶紧站起来,随后林书彦站在她面前,宽松的居家服的裤子也无法掩饰下面突起的那一大块。
唐嘉虹轻咳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配合的。”
“说好了是假装的,就是假装的,我林书彦从来都言而有信。”林书彦咬着牙。
门口传来赵叔的声音:“小林总,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林书彦应了一声,看着自己的样子,扭头冲进浴室,不多时,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没意外的话,应该是用冲冷水的方法让自己的某些地方温驯下来。
啧啧,还真是个君子,唐嘉虹觉得他挺有意思,那天晚上明明与完全陌生的自己发生关系的也是他,现在一副柳下惠作派的还是他,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晚饭的菜式并不复杂,但是用的餐具不可谓不精美,餐桌旁虽然不像慈禧太后那样宫女围绕,也是有两个女佣站在一旁,帮助盛汤和更换骨碟。
晚饭用毕,唐嘉虹以为可以回卧室,没想到林书彦却将她带到书房。
“坐。”林书彦坐在书桌后那个明显是他常坐的位置,又示意唐嘉虹坐在书桌前的那把椅子上,这让她觉得有些紧张感。
“呵呵,有一种被叫到老板办公室的感觉。”唐嘉虹自我解嘲。
林书彦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但是眉目之间却多了几分严肃:“有些事,想要跟你说清楚。”
“林家是一个大家族,在海外的有一些,回国发展的也不少,只不过我的父亲眼光更好一些,经济政策刚一放松就回国,所以对国内的政策和人脉都很熟,因此爷爷才会把国内的全部生意都交给了他,现在他退休出去玩了,就由我全权负责。”
哇,这故事听起来,好像是跟《红楼梦》似的,有钱大家族的崛起。唐嘉虹认真的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林书彦继续说:“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些叔伯兄弟也打算回国发展,但是因为有很多原因,所以家族的力量不能均衡的兼顾到每一个人,于是就有一些人想要搞小动作,在生意上也有,在男女关系上也有,每一个主动靠过来的女人,我都很担心,担心她们是家里那些难缠的亲戚们派来的探子。”
听到这里,唐嘉虹挑眉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呢?”
“因为我认识你。”
一句话,石破天惊,唐嘉虹的眼睛睁得滚圆:“你为什么认识我?”
“信安科技的a股发行上市,你不是保荐人吗?”林书彦对她如此惊讶表示不解,“信安娱乐是瑞诚集团的子公司,你身为保荐人已经不记得了吗?”
见林书彦似乎在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准,唐嘉虹赶紧接话:“怎么能不记得呢,那个公司的老总一大堆要求,自家的各种资料也不完美,就会对我指手划脚。”
怎么能忘记这家公司呢,就是这个破公司害得她在蜜月中就急匆匆的赶回公司,主动请战,希望可以拿下这单业务,就因为它是瑞诚集团的子公司,如果彼此合作愉快,那么一定会有下一次的合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公司老总的各种麻烦的要求,还有公司本身的问题,害她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比这个公司的员工在公司的时间都长,给了何致远足够的机会……
想到这里,唐嘉虹心中一阵泛酸,她赶紧低下头掩饰,生怕自己那红了的眼圈被林书彦看见,她再怎么强势,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新婚燕尔,便如此惨淡结局收场,老公没了,妈妈和姐姐也都没了。
“那些要求,其实是我提的,”林书彦继续说,“集团里的其他公司,都是长辈交到我手里来的,我只要做一个守业者就可以了。信安科技才是我真正一手带起来的公司,初创的时候,家族里根本没人看好这个企业,就算是快要上市了,他们也坚信这样一个基础薄弱的小公司是过不了ipo的。”
“对不起,提出了很多要求,让你无法顾及家庭的人是我。”林书彦从书桌一侧的抽屉里取出纸巾,递给唐嘉虹,唐嘉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让它掉下来。